這些可不是章明芳自主思考出來的,而是當她想著想著,憑藉胸前的「正反環」,思念那遠古女生手上的那枚菱面體時,不知怎的就知道了。
這或許就是「流璃粒」正跟她以她不太懂的方式進行溝通吧?
總之,想以她現時的條件,把秀麗男生給放倒的方法,已經出現了。不是把不敢多走一步的他吸引過來,再動手以物理力量進行攻擊那麼粗暴又拙劣。而是,放手。
放開「正反環」,讓「流璃粒」徹底回復自由。然後由「流璃粒」,解放那被困於漆黑中的菱面體。
然而,這或許也是「流璃粒」想要重獲自由,於是以這何方式來影響章明芳的想法。但章明芳似乎已經不介意。
「假如這是妳想要的……」
章明芳不確定她的這句心聲算不算靈感,但她能夠感受到,「正反環」裡的「流璃粒」確實聽見了她的話。
章明芳把「正反環」平舉,提到胸前半隻手位置上的半空,然後緩緩的,珍而重之的,扳開「正反環」的一端……
「妳這無禮的邊境賤民,想幹甚麼?」秀麗男生終於覺察到不妥。
「對你?」彷彿複製了在這個意識處境裡兩秒前才說過的同一番話,章明芳又冷笑了一聲:「別自以為是了。真不明白,思想這麼不乾不淨的,幹嘛活到這個時代?」
「妳感受過之後就會明白。這是我們本來就該有的形態。」秀麗男生聳聳肩,自豪的笑了。
竟然不是帶著邪魅的笑容。他臉上神情,是認真的。而且堂堂正正的,甚至散發著正氣!他是真心認為,他是對的!
好吧!章明芳不禁自嘲,或許真是她被道德縛架了二十餘年。她的認知當中,對甚麼是應該,甚麼是不該的,那條中間分隔的界線,似乎愈來愈模糊了。
不過,她卻依然很清楚,甚麼是她不想,甚麼是她想做的!就這一刻,她想讓眼前不過幾步距離內,金玉其外的垃圾,滾到他那些同樣垃圾的同夥之間,跟他們一樣連呻吟都幾乎辦不到的一起乖乖等著滅亡!
沙啦沙啦——
「正反環」裡,一粒又一粒如同小小星光般的微粒,彷彿有點雀躍的飄飛出來。她們圍著「正反環」繞了一圈,又在章明芳的腦袋周圍打了個轉。
然後,這一群「流璃粒」就筆直投射往秀麗男生的臉蛋!
颼颼——
明明體積微小得幾乎看不見,颳起的風聲,卻比Jumper瞬移時更為巨大,直接就把整座宗廟都給淹沒了似的!
秀麗男生張大了口,兩手狂揮亂舞的擋在讓他自豪的臉前……
然而,他預計的衝擊,沒有出現在他的兩隻手背上……
「流璃粒」就在快要撞上秀麗男生之際,全體憑空消失了!
章明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衝秀麗男生自豪的笑起來。彷彿,「流璃粒」都是她的孩子,然後代她在男生身上出了一口惡氣!
但在章明芳心裡,「流璃粒」非但不可能是她的孩子,更是近乎老祖宗般高大上的存在……
只是,這些,秀麗男生根本無暇理會,縱然哪怕他有餘暇也不會關心。然而,就是他連看也看不入眼的微小,還有那些微粒與章明芳奇異的關係,此刻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無論他怎樣挪動身子,怎樣戒備的東張西望,讓他感到威脅的那一堆微小東西,卻始終沒再現形!
不是要攻擊他嗎?都躲起來了?秀麗男生罵罵咧咧的,開始左閃右躲的,卻始終不往章明芳的方向移動半分,彷彿在他前面有一條無形的界線,讓他哪怕到了現在的處境,還是不願,又或不敢逾越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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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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