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情感,能夠影響情感。只有生命,才能影響生命。
「這很犯規呢!」
阿流苦惱更甚。
若情感解釋一切,那一切都是情感了。雖然只要細想,這確是事實。然而,同時也讓阿流深感害怕。若這就是答案,他一直所理解的,是甚麼?
「這不是反而更公平了嗎?在這條路上,無論誰都不可能全知,只要懂得感受,也不可能無知。那麼,我們所有的任何人,其實都站在同一個點上呢!」天野輕說:「也因為這樣,我們才擁有自由意志,可以憑自己決定走往多姿多彩的未來。」
沒有全知,也就沒有一個能解答一切的答案,哪麼任何未發生的,都是不確定的,會隨著出力的方向而產生不同的發展。也就是說,付出才是決定未知一切的最根本原因。
擁有能夠努力的明天……
這是充滿缺憾的世界,卻也是充滿希望的世界。
「我開始明白妳。」凌嬰說。
天野輕這樣的想法,似乎就是「躺平」甚麼也不做,也不需要改變甚麼。然而,在凌嬰看來,卻大不一樣。
甚至,天野輕所想的,與凌嬰一直抱持的,出奇地接近。
「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見山還是山」阿流卻想到這句禪語。
「蕭邦告訴過我,Mirror很重要……」
蕭邦造擁有Fortuneteller,自然清楚他這可怕的力量是如何運作的。若沒有Mirror保護,遙視一樣的視覺絕對無法穿越時空亂流,抵達時空的彼岸……
鑰匙,既有屬於阿流的生命元素,又負載著無數接觸過它的思想、記憶與感覺,在如今的現實世界中,那都是無法被製造出來的,也沒有能夠維持與保護的手段,Mirror就在這上面產生無可取代的作用……
Mirror的個別投放,可以獨立產生守護力量的鏡界,鏡界亦可以逆向操作,能夠切斷任何性質的連繫。這與MagicVoice的兩面——拯救與破壞、真實與虛幻、喚醒魔力與使之睡……有著同一性質的效能……
「我們都很想見到蕭邦所見到的未來。然而,他也告訴過我:『天野是最自由的孩子,只須憑藉自己的意願,決定自己所想的行動』。」
「我同意。」凌嬰毫不猶豫的說。
「只要我願意,小嬰能夠控制這份Mirror。所以,該是輪到我來問妳呢。妳願意嗎?」
天野輕的這番話,意味著凌嬰與她之間,不知如何發生,卻存在著足以相互影響的情感牽絆。
天野輕投放的Mirror,都基於思念,卻遠非單獨的人與人之間所產生的思憶與想念,而是她對她心目中理想世界的期許。是她心底最真實的願望,讓她的能力足以守護一切。
若凌嬰決定控制這份看似微弱的Mirror,激活這份力量,就等於認同天野輕的思念,同樣也分擔了天野輕的願望。
把自己意願強加一個小女孩身上,不會是天野輕的作風。
無論留在這裡的她,抑或此時此刻不知因歌姬甦醒而到哪裡去那真正的她,眼中的凌嬰,都是她想要傾盡一切好好守護的小女孩。然而,也就只有這小女孩,擁有能夠帶來改變的能力。只有暫時誰也沒能預知的改變,才能把世界帶到蕭邦造曾經預見過的未來。所以,天野輕心裡明白,沒有凌嬰,她決定做些甚麼,可能也只是徒然。於是,凌嬰的認同,其實比甚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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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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