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目標,或許暫時還不能實現,但只要確定了,終會達成。前提是,他所了解到的,沒有太大的誤差。
撇掉平行宇宙存在的可能性,蔣空流與他藍昇流既然能夠同時存在於同一時空,似乎也證明了時間與空間是閉合,而非開放的。悖論是不可能存在的,他們也不可能影響彼此的存在,因為那是已確定的事實。否則,他們當中的一個,不可能依然在這個時空中活蹦亂跳的。至少,在他們同時存在的時間點上,他跟他就絕對不會是同一個人。
再簡單點的想,若把他擬物化,所佔空間代表客觀存在,那麼他們各自一個個體,就確定是兩個不同的存在了……
意識;記憶與思想;感覺與思念,是證明了個體存在的印記。兩個個體,是兩個不同的存在。那麼,與個體密不可分的印記,原則上也只可能是兩個不同的意識……或者可說,是兩個不一樣的靈魂……
這一切證實了,藍昇流不是蔣空流。
縱然,這些或許也只在同一時間點這一個大前提下才能成立。然而,對阿流來說,已經足夠。
這是一艘盛載思念的船,讓阿流的獨立意識與個體,在足以吞噬他,把他淹沒,乃至融合為一,名為「另一個自己」的怒濤上,始終能夠倖存下來。
對現在的阿流來說,在自我以及情感的認知上,凌嬰就是一座燈塔。然而,燈塔只能一直讓他有了方向,不會迷失。有了船,阿流才能朝著燈塔,破浪前進……
「他不是我。」
「我們早有確認你所想的證明。」
凌嬰的靈感,沒有離開。一直伴隨阿流的思想,從虛無縹緲,回到確切的現實。
凌嬰的回應,讓阿流更踏實。
「對呀!明明知道,我總是沒第一時間想起來。」
「我也一樣。沒有實感。」
「但,那是事實。」
「暫時,她沒必要知道。」
「知道不知道,她都喜歡妳。就像我!」
「我知道。」
思域裡,凌嬰跟阿流的靈感交流。現實中,一瞬而過,不留半點痕跡。
明憶苗與遊子玲,還沒收起擔憂的注視。然而,迷兒卻似感覺到了甚麼,本來在意同樣滿滿憂慮的神色,換上了原本很難在她身上出現的好奇。
「思念,可能比邏輯與知識,更能了解這世界的真相。」阿流深有體會,「這是蕭邦造想告訴我的事?」
「蕭哥哥知道無論是《生命之華》抑或鑰匙,所欠缺的,就是你擁有很多,卻因不了解,而無法推演的東西。」
凌嬰的這個想法,來自她在過去一夜的感受,也是她所領受的思念所告訴她的事。
「我明白了!」
阿流似乎要確定自己是真的明白,猛地點頭。下一秒,他轉向疑惑地看著他的迷兒,笑說:「妳蠻敏感的,竟然感覺到!」
迷兒愕然,不太明白阿流所指的是甚麼?
「妳感覺到我們在靈感交流。」阿流的笑容,愈益擴大。
阿流的情緒波動起伏的突發性,這一夜特別強烈。一瞬之前還似憂心忡忡的模樣,幾乎沒有過程的就變換成明朗雀躍的。這可能跟他與凌嬰的溝通交流方式有關,總是飛快得讓人模不著頭腦。不過,明憶苗與遊子玲,似乎已見怪不怪,畢竟他們都擁有或曾經擁有內在魔力,對於靈感還算了解。
反而,迷兒的情況,明憶苗明顯更為在意。
才剛被喚醒了魔力,迷兒只過了數小時,就已經能夠運用靈感?這或許也不是能讓明憶苗感奇怪的。更叫人難以置信的是,迷兒能夠感受到的靈感交流,是源自凌嬰與藍昇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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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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