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遊若靈看見天上那厚厚的雨雲,似乎快要來到頭頂上空了……
腦海裡,浮現的卻是程大叔的葬禮……
變得像啞巴的程希路……
一場大火把他的家燒燬,他一家人卻都獲救了……
『蕭哥哥說過:人生無常呢!因為無常,所以精彩!我知道了……』
遊若靈不知道女孩知道了些甚麼。他只是繼續聽著她的哼音,目送她和她身旁的男孩在自己身邊走過,然後愈走愈遠。
天色變得深沉,雨傾盆落下,遊若靈轉眼間就渾身濕透了。然而,他卻抬頭迎著豆大的雨點,吃吃的笑起來!
雨水沾濕了他的校服,本來會變得很沉重的,但他卻感覺輕鬆,步履變得輕盈,彷彿就快要難以自已的雨中起舞了!
『這份禮物,你一定喜歡!祝福你喲!』
遊若靈已經看不到那對男孩女孩了,但女孩的聲音還是在他心裡響起來。
他沒有弄明白自己收到了甚麼禮物,雖然剛剛與那女孩的相遇頗為難忘,但他也只能把這當成一場奇妙的萍水相逢而已。
當時的他,並不知道這一切的意義。直至,他終於再次於校內見到了程希路。
身型還沒壯大起來,程希路只不過一個小男孩,此刻卻被幾個比他高整個頭的男生圍起來了!
遊若靈很想立即衝上前去,把程希路護到身後來,縱然那幾名男生比遊若靈壯碩得多。他認得出他們比自己還要高一級,而且是拳擊社的!
只是,當他看到了不發一言的程希路臉上的神情時,遊若靈壓下了自己的衝動。
腦海裡,程大叔當初把自己抱出火場時的表情,這一刻與程希路的神態重疊起來……
『人生無常呢!因為無常,所以精彩!』
當日那女孩轉述過一番話,這刻彷彿在遊若靈的耳畔響起。思域裡忽然多了些甚麼……
他明確感受到,那多出來的就是女孩所說的禮物。然而,他也說不清這到底是甚麼,只是一種感覺,一種明悟……
隨之,他再沒有之前想去救程希路的衝動。不是給壓下去了,而是真正再無衝動。整個人變得從容不迫的,他漫步走向程希路……
這時候,那幾名男生已向程希路揮下拳頭。一拳!兩拳!重重打在程希路單薄的身軀和面上。待得遊若靈出現,他們才停手,一個個瞪眼打量遊若靈,充滿威脅的味兒。
遊若靈沒有停留,表情亦沒有絲毫變化,逕直走過。
他知道那幾名男生大概也不會再動手了吧,鬼知道遊若靈會不會去通風報訊甚麼的。
遊若靈卻從剛剛那短短片刻,看見了更多。原來只要靜下心來,是可以看到比平常更多更仔細的東西。
他看得見程希路的每一個表情變化,那每一個變化都帶著一些訊息。程希路似乎很清楚欺凌他的人,每個背後都有他們自己的故事,都有他們自己的鬱結。此刻欺負他,是已經扭曲了吧,但還是很單純的只想發洩。他們不是針對他,他們的惡意來自其他的人事物。他只不過讓他們有宣洩的出路罷了……
遊若靈記起跟程希路第一次見面時他的自我介紹。這長大了的小不點,是在當英雄吧,以他自己的方式。縱然,他變得沉默……
因此,程希路很清楚發生甚麼事,而且,他知道自己是在幫那幾名男生……
這些訊息,多半是純粹的猜想吧。但遊若靈確實看見了程希路臉上盛載著這些訊息的表情。莫名其妙似的,遊若靈確信這份感覺,也知道他能夠做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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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待續6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HyNgbVSf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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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人:曰云 & 寗浩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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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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