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當看來,凌嬰跟阿流現在應該身處巴黎,距離很遠呀!凌嬰又不是澄音,她的靈感與歌聲,不可能像澄音那樣無視距離的在這裡響起來呢!
他不知道的是,被送至世界不同角落的《生命之華》,相互之間的靈感網絡,在最初便是透過MagicVoice來構成的,本來就不受距離所限,等同覆蓋了整個世界……
他當然不知道,他甚至連眼前的藝術品是甚麼,都不曾被告之。不只是亞當,在這裡誰都不知情。然而,他們還是被牽引了,甚至隱約聽見其實只在《生命之華》的靈感網絡上響起的歌聲……
「不用擔心,她知道她在做甚麼。」紀謠的聲音,有點疲憊。
「妳知道些甚麼?」亞當回頭望向紀謠,對她的說話根本不為所動。他甚至懊惱起來,煩躁的說:「妳應該知道,小嬰總是肆無忌憚,連她自己的狀況都視若無睹……」
「有些事,只有她才能做到。」紀謠苦笑說:「也只有她,才能下決定。」
「亞當,你反應過大了。」蕾沒好氣的說:「如果這是小小嬰的歌聲,那便不是發動靈感無差別的散播了。否則,不用透過這東西,我們也能聽得見。」
「這東西……這甚麼鬼東西到底是甚麼?」亞當重新打量《生命之華》,實在不懂欣賞這藝術品。
「零企業捐贈的藝術品。」紀謠伸出了手,輕撫著藝術品上的名牌,那裡給刻著「Flori Vita」。似是感覺到些甚麼,她側頭細想了一會,才繼續說:「明先生說過,這是蕭大哥參與了設計,由兩位明女士完成的作品。」
「明女士?小嬰的媽媽?怎麼會在這裡?」亞當一邊在自己的記憶中翻箱倒篋似的尋找蕭邦造曾經說過的每句話,同時像問題少年一樣問過不停:「怎麼會傳出小嬰的歌聲?像揚聲器那樣嗎?零企業都在搞甚麼鬼高科技的,這是新產品?怎麼會有魔力?都把我們引到來了……」
「嗯,就是這樣。」紀謠懶得多說,望向蕾像在求救。
「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哥哥,你應該也很清楚,他有很多秘密都不能隨便說。」蕾呼應了紀謠的訴求。
「尤其對你,更加不能說。」葵促狹的給亞當多補一槍!
「我?我跟他,是兄弟呀!」
「在我們面前這樣說,很失禮!」蕾說。
「不……我意思是,我們情同手足,不是真的兄弟,但跟兄弟沒兩樣……」亞當竟然手足無措起來,畢竟平常好不容易多說兩句話的蕭藥蕾竟然這樣的放話了,讓亞當錯覺事態嚴重。
在《生命之華》前的四個人,亞當確實是跟蕭邦造關係最疏遠的一個,哪怕他真的打從最初認識時便把蕭邦造當成沒血緣的兄弟……
「所以,這是老蕭留下來的東西了……有很多個?怎麼我們那裡反而沒有?」亞當努力的把話題給岔開去。「不過,既然是他留下來的,自然不會害了小嬰。」
雖是隨意找話說,但亞當所說的,似乎確是事實。不只《生命之華》,蕭邦造在很早之前便開始,在不同地方、不同領域上,都留下了一些人、一些事物。他擁有Fortuneteller,曾經預見過世界發展的不同可能性,其中就有著最為理想的一個未來。在通往那個未來的路上,他自然會作出種種確定能夠把那理想給實現的安排。
至少,圍繞澄音的,蕭邦造肯定不會落下。雖然,他無法看見MagicVoice的未來,卻肯定會透過他能看見的世界進程,從而知道歌姬將會在甚麼時候打算做些甚麼……
在魔音樂團前進的路上,大概也一樣……
那個理想的未來,在最初的最初,便是樂團成立的原因。那是一切的起點。那個起點上,亞當已經在了。
跟他一樣的,還有唐雨歌與天野輕。
他們又何嘗不是蕭邦造留下來的安排?是為了理想的未來而給留下來的守護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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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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