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Phantom裡。」
于陌才把話說完,隨即大吃一驚!
他,沒能說出話來!他的嘴巴是張開了沒錯,也隨他的說話在動,亦有聲音在發出,卻像嬰孩牙牙學語的,只有「吖吖吖」,釜有一粒音能夠化成語言!
同時,他發現,腦海裡……思域裡……響起了聲音。有他自己剛說的那句話,緊隨其後亦出現了夥伴的回應……
「我們能夠靈感對話?」是賀年的聲音!
雖然因為人工魔力,他們都擁有足夠讓全世界絕大部分的人都羨慕,甚至妒忌的能力,而且力量強大得人見人怕,然而最基本的,像外在的Jumper或內在的靈感,他們都因為無法感受魔力流動,而根本發揮不出來。
於是,大多數時候,他們其實擁有的能力,都算是被動式的。讓自己很難死去,有著超乎想像的自癒能力,同時能讓身體比尋常人強壯無數倍,有著極度剛強的物理力量的Immortal。讓自己擁有超凡的思考與分析能力;反射神經大幅增強、反應靈敏到極致的Ligthning Jumper。這兩種是他們依賴得最重的魔力。另外還有不少增強自身能力的魔力,卻幾乎用不了所有主動魔力。靈感與瞬移能力,在真正的驕子社群當中,有不少人都能發動。透過對魔力的感知與學習,甚至能後天學會。然而,無論他們多麼的努力與拼命嘗試,最基本的,他們反而注定了永遠也無法擁有……
因為,他們都已捨棄了自然,投身為非自然。甚麼是非自然?或許連領導自己也無法百分百確切的清楚明白,他對所有接受其Commandeer的同伴,亦坦承了這一個重點。然而,若成非自然,則可永遠不死不敗,那甚麼代價,似乎也沒甚麼……對吧?
在此刻之前,他們沒有誰會懷疑。此時,他們卻不禁猶豫。
他們聽到了歌……是能夠傳進他們靈魂的歌!縱然不是靈感,當然也不是MagicVoice,但有別於平常聽見的音樂,能夠在他們靈魂裡響起的歌聲,他們從來都絕無可能感受到的!哪怕平常人以空氣傳導的平常方式歌唱,他們也只是聽覺接收了聲音,感染力甚麼的,對他們一丁點效果都沒有!似乎,感受不了魔力的同時,很多關連到情感、情緒的東西,都無法感受……
於是,竟然真正聽見阿流的歌聲,就算表面上保持執行任務時必須的殺意,他們的思域裡大概都在感動,甚至流淚吧?不過,抱歉,他們只能靠想像,因為就連自己的思域,他們其實都無法感知。
沒有經歷過的,實在難以想像他們到底犧牲了甚麼,縱然若以具體而論,說出來也沒多少人能懂。而像他們的,毫無懸念,彷彿失而復得的感受,絕對深刻,哪怕往後很可能立即就給打回原形,他們當中誰都忘不了。
更過分的是,這一刻,他們竟能發動靈感?甚至直接就能透過靈感來溝通與交流?
若這是夢,于陌蠻肯定的是,他不介意再也醒不來!
更離譜的是,于陌知道,他的五名同伴,跟他有同樣的感想!
嗯,沒有錯,靈感相連,彼此都知道各自的所思所想……
「不只我們……」
章誠走近,兩手各自摘下了幾根青草,放在鼻子下大力的嗅著吸著。
「從沒聽說過Phantom可以共享!」
寗樂凡循著章誠的視線,看見不遠處有十三個呆板男生在走近。
十三個人,十三張寫滿問號的臉孔。
「我是第一次看見他們這麼平靜,沒像瘋子般狂笑個不停。」
莫少年不由得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挺喜歡這裡!」
似乎是十三人那邊的老么,連靈感也稚氣未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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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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