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駭然驚覺,辜星雲的兩眼,變成極其鮮艷的赤紅!
不過,這或許只是錯覺?
不只是辜星雲的紅眼,她口吐寒冷應該也是錯覺……
章文的手不知何時已再沒有一點點的冰冷感覺,甚至有點溫暖。那份溫暖,來自身邊的女生……
正在閉目養神的辜星雲,一頭烏黑長髮被她隨意的束成一條高馬尾。同時,由於這一根高高的馬尾,讓她的腦袋無法緊貼椅背,只能側躺。
她的臉,有一半張都埋在章文的肩頸之間,呼吸均勻,吐氣如蘭,讓章文的胸口感覺一陣又一陣的酥軟……
辜星雲抱緊了章文的一邊臂膀,上半身幾乎都緊貼他這條手臂。
當章文意識到這一點,同時也感受到了辜星雲的體溫,原本只是點點暖意,立即變得滾燙……
以章文此時把腦袋緊緊釘在椅背上的姿勢,能看到的幾乎都只有辜星雲頭頂的黑髮。然而,除了視覺之外,他其餘的感觀,都一律給他送來曖昧得有點讓他不知所措的訊息!
對才十六歲的章文而言,前所未有,與異性之間的親密。這一份親密,非常純粹,但卻不單純。
由於意識依然同時給封鎖在幻象之中,章文依然受著唐雨歌的Phantom所影響……
就算唐雨歌沒有一一說明及示範,章文也能推斷出,幻象的發動條件、形式、種類與功能,肯定都千變萬化,絕非單一。而此際給用上的,章文則親身感受著,能夠確認其效果,肯定包括,但不限於,能夠讓接受者的真實想法與心願都無所遁形……
於是,此時此刻的章文,不單無法掩飾身體的誠實,就連精神也緊隨著身心,陶醉在他與辜星雲的親密之中。
這本來或許也沒甚麼,大概是每個小男生在成長過程中的必經階段,肯定都會有過類似的經驗與體會。然而,在章文來說,最可怕的是,這份或許他原本就渴望的曖昧,不單讓他的身體產生反應的同時,又沒有順便改變他的真實性格!更甚的是,當中產生的某種衝勁,既在埋沒他的理智,卻又同時因為羞恥而激發著他的思考……
超乎尋常的矛盾狀態,沒有哪一方面比較優勝!他的一切真實,都給同時掀翻出來了……
「你的心跳,快得很可怕呢!」辜星雲柔聲說:「這很好!能夠讓血液很快回復過來。」
不用多說甚麼,章文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幾何級數的加速,既讓他之前喪失的行動能力給重新活躍起來,又同時為他的情緒供應足夠的血液,讓他臉紅耳赤到了個極點!
「章文,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甚麼事,又或在我身上發現了些甚麼奇奇怪怪的情況,都不要討厭我。」辜星雲終於放開了章文,坐直起來。
她的這番說話,聽起來莫名其妙的。然而,章文卻似無意識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你跟大姐姐被拖進去,愈來愈深了。再不阻止澄音的話……」辜星雲伸手,輕輕拭抹章文一張紅臉上不知何時已布滿了的汗水。
原來,除了無可抗拒的身心反應之外,章文竟然拚了命的在堅持著些甚麼!
或許,是一份理智?或許,是危機意識?
也許,不過是不受束縛的自由意志?縱然無論生理與心理的真實都被動的給牽引起來,還是固執的要自己作主,憑藉意志,不被動搖……
充血的腦袋,雖讓原來就容易靦腆的章文,換上了關公一樣的赤臉,卻沒有同時讓他昏了頭。他的思考,反而運轉得比往常更敏捷,甚至急速!
章文把辜星雲的手拉下來,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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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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