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內部,又或是章家與洋禾醫院合作的諸多研究項目當中,血的研究所佔比重絕對不少。
放血測試,則是每個章家的小孩都必須經歷的入門儀式。在進行種種正式的特訓與實驗之前,章家必須盡可能蒐集小孩們的一切基因資訊與數據,再憑此設計針對每個小孩的獨特訓練與實驗計劃。
最簡單的說法,就是以極端手法取樣,讓實驗品能夠盡最大程度配合一切有可能的研究。只是,能夠順利通過放血測試的章家小孩,其實不多。他們當中的極大部分,在進入血池之後,便再也走不出去了。單是創傷的承受與失血的狀態此兩者的極限,就足以把不少孩子永遠留在這裡了……
看似沒有盡頭的血池,裡面可能混雜了數以千計小孩的血。經由特殊技術維持活性,讓始終帶著溫度的血液,持續保持如同在人體內流動的活躍狀態。同時,那份溫熱,也在提醒身處其中的任何人,這裡是玩弄生命的場所……
或許,章家本身的基因,便存在著瘋狂的因子,加上很大程度的封閉式成長環境,讓章家裡絕大多數成員,都在追求生物科技及其他技術上的革命性突破,認為這就是他們之所以誕生並存在的唯一目的!於是,以放血測試開始,長年的「超脫人道」實驗與訓練,只不過是生於章家的人其中一類日常罷了。
「這些年,辛苦你了。」辜星雲的語調變得無比溫柔。
下一刻,章文發現自己也像辜星雲一樣,捲曲著一絲不掛的身體,躺在辜星雲的懷抱中。
彷彿,回到尚未誕生之前,懷在母胎裡面那樣。暖意頃刻流淌全身,讓章文舒服得想要睡過去。
眼簾變重,兩眼都再張不開來了……或許,真的太累了……
「喂!這你要怎樣負責?」辜星雲回復了原來的俏皮語調,甚至帶點微微的嬌嗔!
章文給嚇了一跳,驚醒過來,呆呆的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辜星雲……
她的胸口多出了一柄匕首,鮮艷欲滴的血珠,一點一點的沿著鋒刃淌下!
匕首另一端的把柄,則握在章文手中!
章文大吃一驚,連忙鬆手,慌張失措的後退……
然後,心神稍定的他,迅速重新回到辜星雲跟前,透過習醫時學得的專業手法,穩定的拔出匕首,並同時進行最有效率的止血急救……
期間,時間彷彿停頓了。這是絕對專注下的附帶效果。章文全心全意的,透過種種他修習至熟練的救援技巧,讓辜星雲的傷勢在最短時間內穩定下來。然後,他毫不猶豫的扯破自己身上衣物,並以不知哪來的器具進行簡單消毒,再將之覆蓋到辜星雲的胸傷之上,細心的為她包紮。
「我是你的第幾個?」辜星雲幽幽的嘆了口氣,「手法也太過於純熟了吧。」
「第1437個。我們每隔兩天就會進行『殺與救』的訓練。」章文回答的異常平靜。
所謂「殺與救」就是讓兩名實驗品傾盡全力的互相廝殺,得置對方於死地的毫無保留相互攻擊,直至其中一方喪失行動能力,甚至,瀕死!這是實驗的前半部,以此測試實驗品的成長,同時搜集實驗品身處絕境時的應對及種種相關數據。當中,還包括了透過「殺」所激發的各種情感參數……
那不是單純一對一的戰鬥。訓練場地每次都不一樣,當中包含了生存遊戲的元素。重點是,雙方都不會得到任何支援,無論生存,抑或對殺,完全憑藉自己曾經所學的一切與訓練成果。簡單而言,就是每兩天,就得進行一場生死尤關的審核,風雨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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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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