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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法，是有可能讓將會被抹掉這段時間記憶的章懷，憑藉思念的力量，打從心底的記住她章明芳的。
這次不用多想了，就是「流璃粒」告訴她的。
章明芳抬頭，往閃爍不定的三枚菱面體望去。她們也似是正面回應章明芳的注視，相繼停定在章明芳視線方向上的半空，連流光也穩定下來，就似是以凝視迎上章明芳的目光，與她以微妙的姿態對視起來。
然後，三枚中的兩枚，毫無先兆的憑空消失了！就像根本從來沒有出現過那樣！
「她們回去了。回到她們原本的歸宿。」章懷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妳們真厲害！我跟懷姐姐勸了很久，讓大人們解除『鏡流璃』的束縛。明明告訴了他們，只有自由，『鏡流璃』才能發揮最大作用呢！那些大人們都是壞人，就是無論如何不放她們走！」小念初把辜星彩其實沒有比她粗多少的手臂牢牢的抱緊，這樣似乎能讓她的心安定下來。
「我們當然強！就讓妳們不用太擔心呢！」辜星彩得意的說。
「怎麼不擔心！我跟懷姐姐已經來過很多次，但還是頭一次知道，家裡會把外人抓回來進行血煉！不是章家的孩子，血煉池那麼灼熱，是有可能把妳們活生生給燒死的！」小念初誇張的吁了口氣說：「而且，不是章家的孩子，本來就不是實驗品呀！」
「就算是章家孩子，也不應該是實驗品！」辜星彩聽見這個字眼，就特別生氣，簡直火冒三丈的！
「在我們那裡，雖然也得做實驗，有時也給弄得很痛的！但與這裡本家相比，我們那裡要好得多！我們也到過其他的，都沒本家的壞！」小念初輕輕拍著辜星彩的手背，以示安慰。
「知道妳們脫困，我們稍後就會回去。這裡的人……不太歡迎我們。」章懷苦笑說：「也可能是，他們的歡迎方式，我們承受不起。」
「是那群大人吧？妳甚麼也不用說，我已經猜想得到。記得千萬別試圖探視他們的心思呢！超受罪的！」章明芳簡直心有餘悸。
「我們沒有這樣的能力。」章懷若有所思的，再次重複仔細的審視章明芳。
章明芳始終微笑。縱然不能確定所謂的用心緊記，是否真的能讓章懷記住自己，但她還是想給章懷這家裡最強大的長輩留下至少不算壞的印象。
從章懷與念初跟辜星彩之間的對話中，章明芳知道了一個大概的情況。原來從前，也就是她此刻意識所處這個時代的章家，比她那個時空中的更為龐大，至少架構上就分本家與分支。而且，分支似乎還不只台灣章家一處。
章懷與章念初的身分，既是台灣章家的實驗品，同時似乎也是一種需要在不同分支與本家之間巡迴學習，受著特別栽培的準英員。章明芳沒有聽說過這種特別英員，但估計應該跟他們那時代的特異圈差不多，本來就是派往世界各地執行各種各樣學習與情報收集的長期任務。
章懷與念初不是第一次來到本家。而她們之前到來時，似乎已經主張過，讓無名城市的大人們解除對「流璃粒」的約束，讓「流璃粒」發揮全部效能。或許，這也是她們到本家來的主要任務也說不定。章明芳所理解的章家，雖然可以算得上無惡不作，為求目的不擇手段已經是比較客氣的說法了。然而，回到最根本，章家本身是全體都在做研究的，哪怕手段不太人性化，甚至有時還真的連章明芳也覺恐怖的，但章家的人骨子裡幾乎全都是學者。對「流璃粒」的解放，就算不理甚麼仁義道德或同情共感，在學術研究上肯定有突破性的幫助。
大概也是因此，念初一說，章明芳立即就明白過來，也想通了來龍去脈。要不是章家的核心英員，或許一時半會未必立即就能把章懷與念初的對話給聽懂。
章明芳再次與半空的菱面體對望凝視，心裡在想的是，這算是半個老祖宗的，到底是甚麼？她們或許根本不會明白人類太過於複雜，有時甚至極為矛盾的情感，每個決定都可以有遠多於一個的理由與考量，單純以信息的交互作用來述說的話，那每一個頃刻的信息交換，可能已達百次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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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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