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沁說過,你的記憶被Commandeer強制抹掉。」阿流不以為然。
「但,我也說過,我可以幫你。」刑克攤了攤手,開始圍著阿流打圈踱步,上下打量阿流的衣著。「這種顏色,是凌嬰為你選的?」
阿流淡淡地笑了。
「她的眼光自小已很好。你想知道更多關於凌嬰的事吧?」回到阿流眼前,刑克直勾勾地望進阿流那雙淡啡色的眸子裡。
阿流收起笑意,回想凌嬰每次面對刑克時的神態,整個人忽然變得冷冰冰。
冷漠的表情、冷酷的眼神,就似望著一件死物,再沒有半絲情感。
「哇!連神態也學得似模似樣,她對你似乎真的很重要。」刑克沒受到一丁點的影響,甚至更加嬉皮笑臉。「怎樣?小時候,我經常跟她一起隨養父學習有關魔力的事呢,我知道的或許比凌沁更多。你,沒興趣嗎?」
「Commandeer是強行控制的力量,既然你的腦被植下了這樣的一道力量,我不認為你所記得的,有多少值得相信。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所謂的記憶裡,有多少是真實的。」阿流淡淡地說罷,不想再多作糾纏,轉身準備離開。
「如果那個人,真的強制變更了我所有記憶,我又如何記得肇飛這沒用的哥哥?如何記得魔音樂團怎樣殘害我們?」刑克聳聳肩,一臉沒所謂。
「樂團只會救人,你不用誤導我。」阿流努力維持冰冷的姿態。
「那個人曾經很詳細地告訴過我,一切關於Commandeer的事。我是自願接受的。封印一些多餘的記憶與情感,對我而言絕對是好事。」刑克得意洋洋地說:「沒有那些負累,你不覺得我更加自由嗎?」
阿流難以置信地直瞪刑克。
對於只有半年的記憶、無論如何找不到其他記憶的阿流來說,刑克的說話簡直匪夷所思。
「當時,那個人問我,愛與恨之間,我會選擇哪一邊。」刑克趁阿流一下失神,伸手按著他的肩頭,更把臉龐湊近到幾乎碰上阿流鼻子的距離,笑說:「像我的人,大概有一百幾十個吧。我們的家,都是被魔音破壞崩落的。你覺得我會選擇哪一邊?」
阿流略感吃驚,急急退開。
「Commandeer沒錯是可以強行控制,封印一切,又把意願強加於對象身上。然而,控制的最好方法,不是抹殺一個人本身的想法,而是以暗示方式,助長本來根深蒂固的念頭。」刑克似在嘲笑阿流的無知,哈哈大笑起來。「我不知道那個人幹嘛把我犧牲掉,反正那也沒差,魔音樂團仍是會消失。」
「不!他們不會消失!」
「是嗎?那你為何讓澄音消失?」
阿流答不上話。
「你在害怕,對嗎?你知道了被稱為MagicVoice的她,不單是樂團女主唱,更是惡魔!MagicVoice這支樂團根本就是為她而存在,整支樂團只不過是惡魔的道具!」刑克突然激動起來,兩眼似冒出真火。
「那,是她的願望。」
「因為,連她自己也知道,她是惡魔呀!蕭邦造要死,全因為她呢。」刑克轉瞬又笑起來,神情與瘋子沒兩樣。
阿流感覺到自己的情緒,竟然被牽動起來。他連忙調整呼吸,同時多退一步,站到有利離去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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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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