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是同一個模具倒出來的那樣,只不過材料與規模在人的眼中不一樣罷了……
然而,也是因為這樣,所謂的物理公式可以解決一切,可以從過去計算出未來,這種科學信仰才能夠成立。基於能夠把這陣子所遇見的都以科學的信仰來解釋,明菲已經不會再質疑其真實性了。
她的感受,比她從前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所有對世界的認知,都來得更為真實!
若歌姬說的確實沒有一字虛言,她跟蕾一樣,都看不見明菲她所看見的,也就是說,她們或者能有相同的感受,卻遠不及明菲那樣清晰。那麼,在透過魔力達致連結這一點上,她似乎竟然比一直被稱為魔力之母的MagicVoice更強了?
「不是早就說過了?妳可是我的媽!」歌姬呵呵一笑的說。
「慢著,這麼說來,MagicVoice就是因我而誕生?MagicVoice是所有魔力的源頭,那我豈不是魔力源頭的源頭?」
這就是在說明,章家一直致力研究,甚至試圖複製的力量,追本溯源,一直追尋的根本,一直想要掌控的源頭,竟然原來一直也在章家?
這是不是同時代表了,章家的存在目的,由始至終都是她明菲?把她拿捏在手中,等同把世上所有魔力都把握在手裡了?
若真的是這樣,章家的女孩……她們非自然的被孕育,然後悲慘的非人成長期,受盡一切根本變態的折磨……全是因為她?
是因為雖然知道Freedom必然在章家的女孩中產生,卻無法確定是誰,也確定不了何時誕生,所以致力於種種生化技術,在每個孩子身上無差別的進行實驗與訓練,從而挑選出最有可能的一個?所有這些年來誕生的章家孩童,其實都只是她的試錯成本?
「我真的拒絕承認,我曾經那麼多愁善感!」
未來的明菲,總算說話了!
「這其實不是什麼秘密,而且我應該……不,是妳應該早已察覺到的。」
「章家在做什麼勾當是章家的事。他們做那些勾當的原因是我,那就是我的事了!」明菲的過去向未來申訴,說:「這些年來,幾千上萬個孩子的人生,我哪裡擔負得起來?」
「不,妳誤會了。妳早就能夠發現的,不是這一點。」未來的她輕嘆了口氣,更讓她能夠感受到苦澀的笑意。
「是……其他孩子?」
「章家、凌氏、空群,在明日會的檔案紀錄中,曾經有過一個統稱,叫生命會。該會的存在目的,是探求生命的一切。雖然他們這樣的一個聯合,在歷史中只存在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但大致的分工卻非常明顯。可以說,那就是他們各自的理念。章家在意的是生命的可能性,無所不用其極的挖掘生命能產生的能力與力量。凌氏主張對自然出現的種種有異於平常的生命,進行對有助世界進程的培養。空群介乎於前兩者之間。而相比起章家,凌氏與空群則不約而同以守護為基本原則。」
除了生命會這個名字之外,其內容卻不是什麼新鮮情報。未來明菲所講解的,明菲其實都知道。作為特異圈英員,她縱使不喜歡深究這些背景什麼的,至少也知道個大概。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三個群體是可以混為一談的,還被冠上什麼鬼生命會那種讓人誤解為美好的冠冕堂皇的名稱!畢竟,自明菲成為特異圈的一員之後,幾乎只見過三者的互相制衡與對立。
「所以,妳是想告訴我,我不是章家折磨孩子們的唯一動機?」
「我自然知道妳在想什麼,我沒有失憶。」未來明菲失笑,說:「我只是提醒妳,有或沒有妳,已經發生了的終究是已經發生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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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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