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甚麼看?不是一直對我不屑一顧嗎?」
天野收拾心情,把貪婪的醜態消除得一乾二淨,重新專注於以研究的心態來看待價值不菲的「百靈」。甚至,小心翼翼的把手伸進康日雨的大布袋裡,直接取出兩枚,放在眼前仔細打量。
「現在不好奇我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康日雨呵呵一笑,準備重新邁開腳步,甚至也沒有要取回天野順走了的兩枚「百靈」。
「老實說,單單你確實是來送禮這一點,已足夠讓我懶得對你有所防備了。」天野吃吃的笑,生怕誰會不認為她真的這麼想。
康日雨也不糾纏,繼續走他的路,消失在幽暗的樓梯處……
「沒了羽毛的雪!」
天野彷彿純粹受到自然反應驅使,竟嬌憨的呼喚了一聲。
在此刻這樣的夜色下,有一半埋藏於黑暗中的樓梯口,卻沒有傳來回應。
天野把兩枚「百靈」收進口袋,另一手則抬起一揚,在九名偽驕子身上灑下一片金光。然後,她便頭也不回的往樓梯處跑去……
「趕時間嗎?為甚麼不行使Jumper?」
康日雨的聲音,自陰影處響起。不慌不忙,帶著少許嘲諷,更多挑戰似的語調。
「才幾步的距離,用不著Jumper吧。」天野若無其事,步伐也沒有停下,踏出走下樓梯的第一步。
預期中,立即就能因應室內明暗角度的轉變,而讓她可以看見待在陰影籠罩中的康日雨,並沒有發生。那片黑暗明明只佔上整條樓梯一半不到的部分,但那短短才不過十數級梯階,卻似變成另一世界的入口,竟能把康日雨這麼的一個成年男人給完全隱藏起來!
這種異樣的情況,讓天野的第二步猶豫在半空,遲遲沒有踏下來。
「我揹著幾百隻『百靈』,哪怕只啟動百分之一,妳的靈感也無法感受到我了……」康日雨的聲音,至少有一半,依然來自於埋於暗影的那半截樓梯之間……
然而,餘下的另一半,則竟然出現在天野背後!
「靈魂的感觸,很神奇,可說是絕大多數人夢寐以求的一種溝通交流。然而,若對象是靈魂都出走了的人,單靠靈感反而會讓人變成瞎子。」
「你在說我?那麼誰的靈魂丟掉了?你嗎?」天野沒有太多的驚慌失措,縱然康日雨的手段確實嚇了她一跳。明明就是個普通人,怎麼能這樣的神出鬼沒?她終於再踏下第二步,卻還是看不見康日雨。於是,她繼續說:「本來能夠飄浮於天空的雪,卻失去羽毛翅膀;本來可以擁抱美好的靈魂,卻甘願自我放逐。」
「能看出來嗎?」
這次,康日雨的聲音,竟然直接在天野的耳畔響起!
終於,天野似有所覺,掏出不久前自己給順走的兩枚「百靈」……
然後,她發現,康日雨竟然在她身後!而且,靠近得幾乎貼上她的背!
「熟識『百靈』對妳來說頗為重要。它最值錢的地方,就是作為魔力的載體,並能讓非驕子的尋常人有限度地運用。算是人工弱化版本的Shadow。」
康日雨在天野發現他的同一秒,已經立即轉身退開。然而,由於距離太近的關係,想要正面面向康日雨而同樣轉身的天野,哪怕動作的幅度減到最低,還是讓她跟他之間產生了非必要的肢體接觸……
「讓我不要怕,就是指這個嗎?『百靈』當中有Mirror,往後我也要這樣做嗎?以Mirror把魔力封印在某些東西上?」
天野根本沒理會她跟康日雨之間的物理距離已無限趨近於零,反而一手抓往想要多退一步的這個男生的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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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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