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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答應我，離開Phantom之後，不作反抗嗎？現在情況比較特殊，我們沒有餘暇處理你。」
唐雨歌說話的語調與聲線都顯得平靜。然而，章文卻很清楚的感覺到唐雨歌的焦急與緊張！
這……甚麼情況？
章文重新往蕭邦造與沈音澄望過去，二人依然投入在只有彼此的世界裡……
只是，這一次，章文同時也看清身處的環境。不禁大吃一驚的同時，他疑惑起來了！
說不清在甚麼地方，肯定不是在飛機上。但重點是，在這個地方，遠處有蕭邦造與沈音澄二人，除此之外更有一時數不清的其他人！
那些人，跟章文一樣，與蕭邦造與沈音澄相隔了一段不算短的距離。那距離讓他們只能看見，卻無法打擾到二人。
就像忽然到了巴黎某個遼闊的廣場上，目睹了一雙熱戀中的情侶，旁若無人的激烈擁吻。途人不會想去干涉。在那裡，這種情景並不異常。
現在的情況也是一樣，其他人只是隔遠的圍在四周，卻沒有誰在意蕭邦造與沈音澄！就只有章文是例外的，彷彿只有他意識到所看見的是甚麼人那樣！
而且，在另一個方向上，也有三雙情侶，同樣有親密的舉動……
章文這才醒覺，記起自己的處境！
他在唐雨歌以Phantom架建的幻象當中！他看見的所有人或事物，都不是真的！
由於一切都太過於真實，章文的思緒又被動的遊離於現實與幻象之間，所以他才一時沒能認清現實。然而，在針對他的幻象裡，不是應該只會出現他的意識與記憶裡存在的東西？哪怕唐雨歌能無中生有，也得需要他的記憶作素材吧？
然而，此際間，他能夠猜到，出現在他視野範圍的，全都是活生生的人！
當中有幾個人，章文總算認得出來，就是在飛機上坐在附近座位上的人。也就是說，這裡的所有人，也都是被唐雨歌的Phantom帶進幻象中的乘客！
幻象還能夠百人共享？Phantom竟然就似一個以內在的精神能力，架建出來的網絡世界？而且，是虛擬真實的元宇宙？
之前辜星雲所說的，章文終於徹底感受到了！他對Phantom的了解，果然真的太過於片面、太過於貧乏！
「雖然跟你的重新認知差不多，甚至更深入更複雜。然而，我的Phantom還沒能力做到極致。」唐雨歌來到章文眼前，似想以身體遮擋他對沈音澄與蕭邦造行的注目禮。
「Phantom真能這麼離譜？但妳還做不到？那現在是怎樣？」章文彷彿已不在意遠處的一對戀人，而是如同本能似的，想要更正確的了解眼前女生所擁有的魔力。
「我已經知道，你是抱著甚麼心情來出這一場任務……」唐雨歌沒有移開身體，也沒有正面回答案章文，卻告訴了他一個事實……
章文立即就明白過來！
這裡，確實是唐雨歌的Phantom架建的幻象。在這裡，章文的一切想法與念頭，唐雨歌似乎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正如辜星雲之前說過的那樣……
「大姐姐直接問你，已經很尊重你了呢！你難道不知道，在Phantom裡，真真假假，誰也無法分得清嗎？」
章文在家裡，主要職責就是各種研究，以及搜集相關的資訊與情報。縱然，相比起前者，章文由於過人的觀察力、記憶力與分析能力，更重要是強烈的好奇心，讓他更多時間都被分派到後者的任務。正如之前唐雨歌所猜測的，他就是做情報的。而且，在過去，任務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一百！所以，對於搜集情報的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操作，章文自問都有足夠的了解，既能靈活運用，亦能從中創新。為此，他亦曾花費比足夠更要多的精神時間，用於鑽研社會工程學。
他對自己的內向、容易表現得靦腆，自我解釋為便利於任務的操作，不是沒有原因的。此類的表現，往往能讓他人更容易卸下戒心，確實對接近陌生人有很大的助益。只不過，若足夠了解章文這個人，就知道他也是因利成便而已。他的本質，確實內向，而且對一切似乎都頗為敏感……
這樣的章文，自然能單憑唐雨歌的一句話，知道自己已不由自主的把對方想要的情報都洩露了。然而，這對他來說，卻似乎沒有產生真正的挫敗感。
唐雨歌眉頭輕皺。章文似乎又刷新了她對他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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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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