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老對手了。」白衣女依然嬉皮笑臉。
「所以,要動手的話,根本已用不著說話。但如果是要動口,他們說的一隻字都不可信,鬼話連篇!」天野輕撇撇嘴的說。
「你們不是他們。你們,是他們!」遊子玲不知為何,竟不由自主憤怒……
同樣是「他們」,遊子玲話裡的前者是指跟腳下三人一樣的「該隱」,其後說的則是曾經突襲她多次的那一群人。
若非重重守護,她無法一直安然無恙直到此時此刻。然而,為她安排種種保護力量的其中一人,這個時候,同樣因為她的安全,很大機會承受著重大危機。
眼見那些人當中竟然有兩個可以前來抓她,遊子玲很難不認為明憶苗吸引集火的計劃或許已失敗。一想到他或許被抓,甚至遇害……遊子玲很難不憤怒……
「看妳這麼緊張,是不是有點誤會?」白衣男饒有趣味的打量遊子玲。
阿流則依然緊盯白衣男,瞳孔卻不斷放大……
「別感受他們!」
靈感警示來自唐雨歌,再由凌嬰傳遞予在場只有她能直接連繫的阿流。
「他們是新出現的『該隱』,但比其他『該隱』都恐怖!」
阿流的靈感也像在顫抖……
白衣男女的思域裡,沒有太多有用或可用的資訊。明明身上裝束雪白無瑕似的,他們的思域裡卻是無盡的紅,滿滿的血!
伴隨血紅的,是無數凶殘狂暴的情景……
阿流從來不知道……
人的身體真的可以像看過的歷史資料上所述那樣,給凌遲數千刀?
人可以依然活著的時候被生生剝皮?人可以給餵食自己的眼球?
人的手可給切成刺身般的薄片?人的腦袋可以當成食材熬煮成沙湯?
這……除了變態,還會是甚麼?
無論是以前遇過的,領導的人當中,Lightning Runner、Jumper、Neutralizer,又或是剛剛應付過,冠上了「該隱」這名字的一群人造Immortal……阿流大部分曾經感受過的,其實都是可悲與可憐。從來沒有像眼前一對男女這般恐怖。
阿流透過靈感探視,能夠從白衣男女的記憶中知道,那些變態行為的施行對像竟然都是驕子,當中甚至有本應不死,擁有人造Immortal的「該隱」!
然而,阿流無法感知,他們為甚麼要這樣做?沒有再多的資訊能被探視得到……
「他們是刻意開放那部分思域……」
阿流不是真的笨,自然想到這可能。
「他們知道,我從不遺忘……」
這是為甚麼唐雨歌緊張示警!她與白衣男女為敵,大概已無數次周旋,或許早已熟悉他們的手段。
「怎麼?精彩嗎?蔣空流!」白衣女甜甜一笑……竟然甜笑起來!
「不用太在意,人體研究對了解我們自身的一切,是必經階段呀!」白衣男很認真,彷彿他真的這樣想!
「聽說你大腦的神經元發展到了極致,還有說你整個人根本都是鏡像神經元,哈!」白衣女笑得愈來愈開懷,「說甚麼你接觸過的,都不會遺忘。那麼,我們的記憶,就當成初次見面,送你的永恆禮物吧!」
阿流沒有回應,就似給定格了。
然後,一道暖流從變得冰冷的手上,無止境的傳進阿流體內……
凌嬰緊握著阿流的手,踏前一步……
「足夠的美好,可以掩埋一切醜惡。」遊子玲湊近,來到阿流背後,輕輕的把手搭在他肩上。
「真的嗎?」白衣男已走到Mirror的半球體光幕前,笑容可掬的把臉貼上去,依然興趣盎然的笑望裡面的阿流。
「我叫藍昇流。」阿流的聲音,史無前例的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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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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