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提前來了,先一步以她所擁有的『界限突破』與構成時空井的『空間守護』結合起來,誕生出我們,經由我們與現世的念能變體,也就是情感連結起來,其中不同的流動,產生了呼應情感的不同體現,成為憑藉人的心底最真實願望而行使的權利,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魔力。
「而這些,對應現世來看,被帶到一切開始的時候。於是,在時間原來的循環之上,她開啟了屬於現世的循環。當她成為循環中的一點那一刻起,起始與終結,在她來說已經不存在了。因為,她都能看見。只是,她留戀現世的心,讓她把那全知的部分給暫時鎖起來罷了。」
怎麼聽著會覺得……那是雙層甜甜圈?
明菲的肚子竟然呼應似的咕咕作響起來!
她是意識體呀!就算餓瘋了也不會有物質身體才會有的反應才對!
「懂了嗎?妳是『界限突破』在現世誕生的象徵。在現世,妳就是人一般的存在。然而,妳的本質始終是『界限突破』,是陰陽中的陽,是一切的起始。妳看見的甜甜圈,本來就是雙層的呢!」
「她的選擇,導致她只能看見一層?」明菲把剛才那一份突發的尷尬暫放一旁。「於是,那鏡球調節到在現世隱身透明的狀態,她就看不見了?」
「那是『小鏡界』,就是現世的Mirror發動後劃出來的一個領域。那是個跟妳一樣的人創作出來的。不過,她不在這裡。」
跟她一樣?即是Mirror本人?
雖然以「本人」形容非人,似乎有點不恰當。但明菲喜歡!這能讓她不忘自己始終也有著生而為人的身分。
現在看來,小鏡界裡的,大概真不是連離初的燈塔了。不過,也不是那位Mirror。世上能把Mirror運用到這種程度的,還有誰?
「無論裡面的是誰,似乎不想被看見。」明菲對連離初說:「應該不會是妳心裡面的那人。他還在路上,還沒趕到。」
「『鏡流璃』愈來愈頑皮了。我也在問她們,告訴妳些什麼,她們卻死活不答我。」連離初輕輕的笑起來,似是一點也不介懷。
「那我們還過去嗎?」明菲一陣失笑。
「開放部分思域,嘗試靈感交流。」連離初提議。
語言不通的可能性是有的。更重要的是,這裡根本還沒出現語言!來到這裡,彷彿就得入鄉隨俗似的,開了口也說不出話來!
歌聲倒是能夠發出來。縱然,說話與歌唱確實是兩種不一樣的發聲方式,只是,歌中也有詞,也是語言與文字的體現,怎麼就獲得隨俗的豁免了?
明菲想不明白當中的原理。但她的Freedom都無法突破這樣的情況,她也只能一籌莫展。
「情感是不可測的。作為情感最初也最直接的表達,歌聲可以算是獲取了特權!」連離初說得有趣,自己也笑得愈真實了。她說:「我的分析是,作為歌聲展現的語言文字,已經超出語言文字的規範,是一種會被定性為音樂一部分的發聲。至於世界怎麼會這樣看,那應該還是基礎的問題,也就是念能以怎樣的方式理解其變體。在我看來,世界雖無情,但也沒有不近人情,是在嘗試接受情感另外的可能性。」
「歌,也許就是現時來說,向世界展現美好的唯一方式了。」明菲不禁嘆氣。
這個結論就算再三被確認也沒用。
她們當中,沒有MagicVoice。
隨明菲而來的,歌姬的靈感,似乎亦沒有在這個時空向全世界的生靈高歌的力量。又或者,她可以,只不過因為某些緣故,未來的明菲才沒有讓歌姬這麼做?
歌姬當時的答案是不知道。然而,她也表示過,是未來的明菲讓她以靈感在遊走時間的意識旅途上伴隨明菲的。
未來的自己,到底知道些什麼了?
是想讓歌姬感受她所感受的,所以才作此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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