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菱面體,依然在舞動,散發出絢麗奪目的光芒。
原秀麗男生,則彷彿已無動靜。他的十指還是深陷已難以辨認的臉龐中,他的血仍然在流。
紅衣歌姬沒有停下來,《未命名》還在被歌唱著……
白騎士歌姬,在《未命名》唱至重唱部分的時候,似乎想要加入,最終卻只是緊盯著紅衣歌姬,抿著嘴,把想揚聲歌唱的衝動強行壓制下來。
然後,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溫柔。
在之前,似乎不得不自己擊倒自己,與自己誓不兩立的氛圍,改變了。
「這首歌,是大姐姐的訣別之歌。」
辜星辰的靈感留語,似也被歌姬的歌聲給牽動了,竟帶著哭腔。
「也就是說,要開始了。」
辜星光的凝重,加重了。她回首看向姐姐。辜星雲則回以一個豁然的笑容,點了點頭。
章明芳似有所覺,轉頭往宗廟外眺望過去。憑藉尚算優異的視力與觀察力,她能夠看見,原本因歌姬的魔力發動,而跟大人們一樣變得動彈不得的那些章家之人,似乎竟然開始能夠動起來了!
其中,自然也包括辜星彩特別在意的少女,也是章明芳不知該關心,抑或應該害怕的章懷。
章明芳不知道章懷會不會記得,在以這個時空為起始點計算,大半個世紀過後,將會有個跟她長得極為相似的章家女孩,曾經在她還不過十六七歲年紀的時候,遠遠的跟她打過一個照面……
不對!變動之日給發動前的這段時間,在少女章懷的記憶中將會不留痕跡!自然也不可能在這段時間內遇見過的任何人事物了!章明芳不知怎的,想到這一點,有點莫名的失望。她還打算回去之後,找個機會拿這件旁人肯定只覺匪夷所思的不思議事件,跟章懷來一場真情剖白,確認一下在章家裡她到底有多少話語權,然後才決定是否真的離家出走。
不過,無論如何,眼前所見的大概都是未來章家的大人們了吧。章懷在當中似乎是年紀最小的。而章懷,在章明芳誕生的時候,就已經幾乎是整個章家裡最年長的一位,雖然外表看來要年輕得多,卻總是要所有章家的孩子都稱她為懷婆婆。那看來能活到讓章明芳認識的,只怕沒幾個了。
想及此,章明芳不禁多看兩眼,甚至想從中找出有哪一位跟她所認識的同輩長得相似的。她知道的,印象比較深刻的,除了章文那書呆子之外,曾經有過幾個女孩。嚴格來說,應該是兩對女孩。詳情甚麼的,章明芳是從家裡特異圈裡的情報中得知,側面證明了那兩對女孩有多特殊,就連在家裡,也不是誰也能輕易知道的。至於特殊在甚麼地方?顯然跟章家的變態研究有關吧!都被稱為一對一對的,卻又不是同胎雙生的孩子,當初知道的時候,章明芳立即就聯想到納粹時期出了名的的雙胞胎實驗,只不知是那位約瑟夫.門格勒與章家之間,哪一方更變態一些?說起來,雙胞胎實驗就發生在這個時間點的前兩年吧?章家是否也是這個時候開始那極可能與之類似的實驗?
章明芳的記憶中,在她成年過後,那兩對女孩就已經以不同的理由,被允許或被送離章家,她便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們。章明芳對她們特別在意,其實不是因為她們的特殊,而是她們當中,有一個,又或者一對當中兩個都是章明芳心目中章家裡唯一清流章柏的女兒!在章家,竟然出現父女,這是章明芳既羨慕,也不能否認有點妒忌的。而且,父親是章柏,就讓章明芳更為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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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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