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音澄第二次把歌唱完,亞紙再次仔細打量身旁這才認識不久,卻似一見如故的女生。
她們是同年的,亞紙沒有去想自己的舉動有沒有失禮。她只是打從心底的覺得,有點不修篇幅的沈音澄,若稍稍打扮……甚至只要顧一下儀容,其實已經足夠讓人驚艷!她的輪廓本來就像最高雕刻工匠的藝術作品,精緻而動人,五官都是完美的配合,尤其兩眼更是迷人……
怎麼有如此美麗的女生,竟然抓著她,帶她來旅行,還為她唱歌?亞紙沒發覺,已擅自把沈音澄剛剛所唱的歌,當成自己收到的禮物了。
「妳像人工智能畫出來的。」亞紙不禁感嘆。
「甚麼鬼?」沈音澄沒好氣的失笑說。
「我看過雜誌,預言未來很快就會有真正的人工智能普及化!到時只要靠人工智能,無論幹甚麼,都能既有效率也接近完美的完成!所以有人說,人工智能創造出來的俊男美女,都是完美的呢!」亞紙竟然非常認真的解說。
「所以,妳是讚美我長得好看?」沈音澄啞然,指了指自己十分隨便的,像礦工才會穿的日常便服,還有蓋在一頂CAP下隨意束起了半長不短亂七八糟的紅髮,沒好氣的說:「這樣子?完美?妳的審美觀很有問題呢!」
「這樣胡來就以為能埋沒自己,妳才真的有問題吧。」亞紙吃吃的笑,不以為忤,然後煞有介事的湊近沈音澄耳邊,悄悄說:「妳剛才唱歌時,有沒有跟我說些甚麼?」
「當然有呀!」沈音澄豪氣的抱著亞紙肩膀,咧嘴笑著,說:「這……就叫《笑起來》吧!就是亞紙的歌!」
亞紙忽然發覺,自己的直覺原來還蠻準的。只是,她問的,不是這個呢……
「謝謝妳!我就覺得妳在唱我!」亞紙笑嘻嘻的樂不可支。
「在我來的地方,『唱你』有不一樣的解釋。我是為妳唱……」沈音澄的話說到一半,神色變了,就像本來在海上半空飄舞的一片羽毛,忽然變成化石,然後石沉大海。她說:「其實,我已很久沒有唱歌。我也不知發甚麼神經,跟妳一起來到這裡,忽然就想唱首歌……」
「因為,妳喜歡我呀!我也很喜歡妳!」亞紙拉著沈音澄垂在她肩上的手,甜甜的笑,然後嚷嚷的說:「妳一定得唱歌,妳的聲音,太漂亮了!唱歌能唱到我心裡去!」
「我聽過有人曾經對我說過差不多的話,我自己可還沒有感受過。」沈音澄有點無奈的說:「很久以前開始,能讓我想要唱歌的,無論是人或情況,都已經不多了。」
當時,沈音澄的說話,有很多亞紙都沒有聽明白。她只知道,那趟短途旅程過後,她跟沈音澄便正式成了好朋友,再飛快的成為了閨蜜。後來,在她們這一對親密的二人團體之間,再也容不下男生,甚至同性。再後來,於畢業後,沈音澄甚至跟著亞紙,回到她出生的聖保羅來了……
亞紙沒想到,康日雨的一番話,會把她送到回憶裡。她回過神來,怔怔的看著始終臉帶微笑,總是對一切都不在乎似的,滿是神秘距離感的康日雨。
「如果是天使的歌聲,我確實曾經聽見過呢。」亞紙突然覺得,這足以讓她自豪,「而且,她的歌,是為我而唱的!」
願望甚麼、能力甚麼的,亞紙只是一笑置之,並沒有多想。然而,那首《笑起來》,是沈音澄送她的,是她收到過最具意義的禮物,絕對彌足珍貴!
當時,亞紙還不知道沈音澄曾經是亞洲一支搖滾天團的女主唱,後來發現,那支樂團的世界巡迴演唱會甚至能夠跨足南美洲,那就太驚人了!知道魔音樂團的音樂,早已經在全球都給唱起來的時候,亞紙就覺得自己真的太幸福,才能與魔音樂團的首任主唱成為閨蜜,更得到了專屬她的一首《笑起來》……9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ms6nEG4W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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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川日誌》9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U11wczN7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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