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雖然形象不一樣,但長相沒有變,跟我在資料中看過的,一模一樣。」
明菲不得不先把與歌姬的糾纏先放一旁去。畢竟,同時又分別單獨與不同對象作靈感交流,對現在的她來說,不是拗氣的話,根本做不來……
「我在妳們的資料中,是怎樣被形容的?會走的冰雕?」
凌嬰把目光暫時移離守護神,笑看明菲。然後,她又望往同行的少女。後者正跟連離初興致勃勃的不知道在談論著什麼,採用的方式就跟明菲之前一樣,彷彿說的都是悄悄話,靈感留語只限在二人之間流轉。
守護神跟少女,彷彿彼此的複製品。一模一樣的,不是外貌長相,而是一雙眼眸,同樣透明似的,同樣的滿是好奇。只不過,少女或者在向連離初追問未來的東西?守護神卻透過小鏡界完美的金光鏡面,打量外面明明一望無際,除長長野草外便再無一物的荒原。
小鏡界非常的穩定,不會因為少女的狀態而受影響,就像一所憑空虛構出來的房子,讓人安心。
「她是輕。Mirror是她與生俱來的。不過,單靠Mirror,在亂流中依然保不住生命印記。這一點,菲姐姐的小朋友們說得沒有錯。」凌嬰的笑容有著足以讓人融化掉的溫暖,與她總是看來清冷的神態,有很大的反差。
不知是因為小鏡界的關係?抑或是凌嬰連靈感留語都外冷內熱的緣故?明菲這陣子有夠動盪的心緒,不經不覺之間全都安定下來了。甚至,她的心裡竟然生出自誕生以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她非常願意相信,這是在場的四人給予她的。縱然,小鏡界裡五個人,就她根本不在這裡,安全不安全也沒差。
「我知道有個怪大叔,有種古怪的能力,可以憑藉思念體,去到哪裡,就能在哪裡以真實想像把自己實體化。」凌嬰在回應明菲心裡的小遺憾,側頭細想了片刻,說:「不過,他只能前往意識碎片裡記憶中的時空。他沒有妳獨有的基因記憶。」
「這樣也蠻有趣的。有機會也許可以認識一下,合作搞些什麼出來。」
知道凌嬰的善意,若是以往的章明芳,大概只會敷衍帶過就算。但現在的明菲,卻真的把一個怪大叔在心裡勾勒了出來,記住了。
她此時還不知道的是,凌嬰這麼的一番話,在對她來說不算太久的將來,會為她帶來一場久別的重逢,同時也會讓她跟一個人糾纏不休很長的一段時間……
「菲姐姐,我們才剛來到這裡,什麼都沒有。妳的平台收費,我先欠著。」
「什麼平台收費?」
凌嬰說得沒頭沒腦,明菲一時也想不明白。
然而,她能夠清楚感受到,思域在一瞬間被開闊了!假如之前就是把多餘的牆給挪掉,如今則是多個思域結合起來!
就似地球上有著數片大陸,在板塊的移動作用下,相互合併為一片巨大、連續而不斷的土地……
明菲想起了無名人!
所有無名人的思域,全都連結起來,構成一個世界!
只是,沒有讓明菲多想,凌嬰已經開始使用明菲提供的,最初由她自己戲稱為某種平台的靈感網絡!
無視任何一切,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甚至連結了靈感意識界的網絡!
「蕭哥哥!澄音!」凌嬰柔聲呼喚。
「小嬰。」
「小嬰。」
同一聲回應,來自兩個不一樣的靈感留語!
一個是明菲已經太過熟悉的最終歌姬。
另一個是,蕭邦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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