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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蕭邦造的澄音,拿自由來幹嘛?我試過了,很無聊,很沒趣,很寂寞。」沈音澄總算放過蕭邦造的臉頰,兩手改為圈上他的脖子,似想把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然後,她發現蕭邦造這張哪怕相隔多少年,依然最為熟悉,也最留戀的一張臉上,出現了一些極為陌生的變化!
變化來得突然,也是沈音澄從來沒有見過,也想像不出來的。然而,那麼的陌生,卻又給她送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熟悉感。
蕭邦造的兩眼,蒙上了一片淡金色的光霧!
那片金光,彷彿把他的兩眼懷抱起來!
「我好像在甚麼時候見過你這樣……你怎麼弄出來的?」沈音澄不由自主的,眉頭緊皺起來。
「這是妳送我的禮物,在我還很小的時候。」蕭邦造捧著沈音澄的臉蛋。
然後,重重的,吻下去。
沈音澄還想說甚麼,嘴巴卻被密不透風的給封住了。下一刻,她也忘掉到底還想說甚麼,只知道自己似乎要融化了。
蕭邦造的唇,明明沒有殘留任何味道,落在沈音澄的一雙唇瓣上,卻還是留下了濃濃的香甜。
這,是要別離了?這,是在吻別?
「當最初的歌姬,從最初的幻象,醒轉的那一刻,在那場真幻中,如同夢見過的,抱過的聽過的,都會像夢醒般,徹底給遺忘掉,直至於現實中,他們真正重聚,重新走在一起,從預言者口中,真切得悉一切。」
這是一則預言,也是將會發生在沈音澄身上的情況。如同當初送走她的那時候一樣,蕭邦造以言靈的力量,編寫好沈音澄的未來。只不過,這一次,就算是他要確切發生,而不能被改變的未來,他還是以其自律的方式給說出來。而且,沒有真的宣之於口,只在他自己的心裡以其能力一字一字的道出!
這是蕭邦造不曾嘗試過的預言方式。他沒有靈感,無法主動以靈感探進沈音澄的思域或與她的靈感糾纏起來以進行交流。然而,他已在剛才與沈音澄於這一場幻象中相聚的一段時間裡,透過多番試驗,確認了這一個可能性。
這場真實幻象,是沈音澄無意識中,從唐雨歌發動的Phantom中反客為主奪過來,然後憑藉她心底最真實願望重新塑造出來的。在這裡,一切都是沈音澄靈感能夠干涉的。哪怕這些都非她有意識的意願,這裡就是這樣的在運轉著。
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蕭邦造有沒有把話說出來,沈音澄都能夠一清二來的聽得到,會讓他的言靈發揮如同在現實中開口把預言給說出來一樣的效果。
在這裡,沈音澄確實能夠聽見蕭邦造每一句真心話語、每一個真實想法。只要她想知道,她就能知道。所以,這一場重聚中,蕭邦造的說話,沈音澄都不曾懷疑。而此時此刻,蕭邦造的預言,她也全盤接收了。
「好好的認真熟睡一覺,醒來之後不久的將來,讓我真正回到妳身邊。」
唇分。
沈音澄在那漸漸消散的幻象中,沉沉的睡去。
四周的環境,再度徹底的改變。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甚麼異常一樣,沈音澄就躺在她的機艙座席上。
蕭邦造珍而重之的輕撫沈音澄稍稍有點冰涼的臉龐,拭掉那上面的淚痕。然後,輕輕的在她的額上留下一個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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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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