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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呢！妳們是他最後防線才對。」阿流糾正凌嬰此刻所想的。
「我知道。就是忽然想抱怨一下。」
作為凌家女兒的父親，似乎也是唯一凌嬰願意埋怨的對象了。不知道凌聖若然知道，會是沒好氣的失笑？抑或尷尬的默然？畢竟，無論如何，過程中確實有些人假藉他之名，盡情利用他的女兒，而他沒有阻止。
可能是最了解父親的，應該就是凌沁了。她可沒少埋怨凌聖這個把她們放養似的，似乎不負責任的父親呢。
然而，無論哪個知情的人都知道，凌家無論是當爸的，還是女兒們，都像複製出來的一樣，每做一件事，甚或不做一件事，都有他們的考量與深意。同樣的不會多作解釋，可能解釋了也沒多少人能夠真正明白。真能懂他們的，也根本不用多作交代已能明白。
像凌嬰的媽媽。像肇飛。像他，藍昇流。
「當然可以！他真不是東西！」
阿流興奮和應。這樣的凌嬰，縱然是正不斷努力學習釋放情感的現在，依然還是不多見的！而近來，阿流似乎就在致力於挖掘凌嬰打從孩提時代就深藏起來的種種面相！
這可是亞當他們暗裡千叮萬囑的呢！
「你還會阻止？」凌嬰定定的望進阿流眼裡。
「嬰嬰不害怕？」阿流抓了抓頭，然後手就那樣放在頭頂……
「無論哪個時候、哪個地方的流，都是為了找到我。我相信。」凌嬰說：「我們早已一起經歷過。」
阿流一時沒想到該說甚麼，只感到他的目光，被牢牢的吸進凌嬰如同深湖般的兩眼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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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她的思域裡，沒有約定，卻同一瞬間同樣的響起了他們的歌。
阿流知道，哪怕他的記憶再一次被沖刷掉，他還是忘不了此時此刻。
叮 ——
升降機抵達樓層的響聲，這時候聽來，彷彿一下敲鐘。
為甚麼會想到鐘聲？
「我記得看過，有種時候，教堂會響鐘！」
當一男跟一女攜手，一起邁進……
「劇集會教壞人。」凌嬰語調回復一貫的冰冷，嘴角卻掀起一彎淺淺的弧度。
升降機門沒有因為他們的心各自蕩漾著漣漪而暫停，已緩緩向左右開啟。
「你們想去哪？」亞當人還沒從升降機走出來，洪亮的聲音已響起！
「就在這裡呀！看畫呢！」阿流指了指廊道兩旁的油畫。
「我知道妳去了看The Real Voice！」亞當直接繞過阿流，掏出手機滑了兩下，推到凌嬰眼前。
來人可不只亞當一人，隨他身後出現的，還有葵和紀謠。
葵跟著來，明顯是不放心亞當。
紀謠則似乎只是職責所在。
樂團裡，誰都對凌嬰很是在意。然而，大概只有亞當像個大家長，無論如何都要管著，生怕凌嬰會做出甚麼出格的事。
凌嬰望了一眼亞當手機屏幕上的畫面。
應該是不久前給上傳的照片吧，當中可以見到人群中的凌嬰。當時，她沒有理會周圍已有很多人發現了她，並一一拿出手機來拍她。她不是沒看見，也有禮貌性的點頭示意，但那一刻她在乎的，只有舞台上的輕，也就根本沒有為了被拍而作出太多的反應了。
所以，亞當煞有介事對待的這種事，凌嬰其實並不在意。
「我有稍稍上妝。」凌嬰平靜的回應。
亞當幾乎抓狂！
「嗯，拍得還算不錯。」紀謠竟然附和凌嬰！
「問題不是這個好不好？」亞當原地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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