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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安排。」凌嬰接著說：「被世界安排。或，被時空安排。」
「又或者，是被人們的願望所安排。」明念薇說：「聽說過嗎？動物在預感將會遇上危機的時候，身體機能當中的防禦機制會作出一種特殊反應。好像叫『強直靜止』，讓他們彷彿假死，從而避開災害。」
「人們……指的是世界？衪預感了危險？」阿流似懂非懂的推測。
這種說法，可大大超出他曾經以高強度快速吸納過的種種知識。然而，他確實知道甚麼是強直靜止，知道那是沒有更具效果的自救方法中不算方法的方法……
「人們的基本願望，就是活下去。魔力的覺醒，在某程度上能夠大幅增加人們在面對災難時的生存機率。歌姬的存在，可以算是爭取這生存機率的防禦機制。」明念薇點了點頭，第一次出現慎重的表情。她輕輕敲了敲生命之華，繼續說：「這東西，或許能在沒有歌姬的情況下，只要世上還有被MagicVoice喚醒過的魔力，就有可能盡量守護人們。」
阿流聽進耳裡，每字都清楚明白。憑藉他本來便擁有的學習能力，要理解明念薇所說的話，根本不會有甚麼問題。然而，哪怕他很清楚當中的意思，卻還是不明白。
世界的一切，所有的生命，甚或沒有生命的東西，自存在的一刻，甚至可能是從出現在這世上之前，便全都相互連繫著。只不過，那種連繫，遠超任何人能夠想像，也自然無法被證實。阿流曾與銀鑰短暫的接觸過，縱然沒有足夠時間，銀鑰又還不是完整的鑰匙，所以他能從中知道的事少之又少。然而，關於存在，就在那極少的部分當中。
既然世上一切均相連，那麼全體人類，乃至所有生物的願望，能夠影響世界，讓衪作出某些安排，也不是甚麼無法理解的事。就像很多宗教裡所信奉的神靈一樣，世界自有其意志。
那麼，歌姬的存在，既然不是偶然，而是被安排的話，她的誕生，是自然地由父母孕育的？抑或，是被創造的？
然而，對阿流來說，這些都不重要。在他眼中，存在就是真實了。他或許曾經歷過更恐怖更殘酷的現實。相比起世界或將遇上的不知甚麼，人類本身，其實更可怕……
只不過，相比這種種，阿流更在意的是生命之華的功能。
因為，那是，守護。
「一朵《生命之華》，能夠守護多少人？」阿流數算著手指，彷彿懵懂。
「這是藝術品，每個國家，每個地方，都歡迎。」明念薇說：「而每一朵，也透過靈感維繫著。只要激活一朵，所有的生命之華都能發動。人們甚至不會有任何察覺。不過，到時，世界只怕已陷入無差別的亂局當中，誰管得了自己被甚麼給救下來了。」
「就像上網。」阿流終於點點頭表示明白。
「凌聖經常說，互聯網與虛擬現實等信息交換的技術，就是因為人的基因記憶而被發明出來的。」明念薇笑說：「只是，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又或是不相信，這種種能力，我們本來就擁有。」
「這是最後的手段。」凌嬰始終平靜。
「這也是應付那些人的最後防線。沒有意識的魔力容器，魔力無法生效，也沒可能讓它無力化。」明念薇說：「我比較希望所有的生命之華，都能保持藝術品的姿態，直到最後的最後。」
明念薇沒有說的是，生命之華始終只是一個設想，到底是否真能被激活？到真的不得不用上的時候又是否真的能成功生效？若真的產生效果了，沒有意識的操控又是否會失控？若失控了，負載著MagicVoice與其最重要七個部分的魔力，會帶來甚麼樣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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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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