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面具的凌沁,玫瑰金色的大波浪長髮,在火光中特別顯眼。
她的身旁,一頭雪白色短髮的韋雪靈,一副大病初癒般的蒼白面容,配上他本來就頗具女性化的五官……竟然讓天野想以「我見猶憐」來形容他!
「韋大哥,你真厲害!第一次就可以連續進行十多次!」凌沁的聲線有很大變化,變得稍為深沉之餘帶點點滋性的沙啞,跟她此刻的造型非常匹配,很有點龐克的味兒。
「進行十多次,嘔吐十多次,這也厲害?」韋雪靈沒好氣的說:「今晚過後,付我錢也不要Jumper!」
「放心,你的心願太沉重,就算澄音親自給你唱一首歌,你的魔力恐怕也覺醒不了。」凌沁湊到韋雪靈耳畔,竟然裝出一副苦口婆心的勸說:「老頭說過,假如有誰能夠看清真相,捨棄現實中的一切,很有可能觸碰到『彼端』。然而,若仍然有著哪怕一丁點對現實的留戀,也沒可能感受到那個遙遠得其實無處不在的地方。我有聽沒有懂。不過,簡易版的說法就是,若想到所謂『靈界』去,就得放下一切。而在我們的現實世界中離開的人,極有可能都可以在那個地方重遇。所以,韋大哥,其實你有兩個選擇呢!」
放下,然後期待那虛無縹緲的可能性,若實現的話,他便可以與他的她重聚……
繼續這些年的執著,直至讓應該消失的人事物都盡數消失……
這兩者,真的是選擇嗎?
那時候的韋雪靈,似乎並不知道凌沁口中的老頭是誰,明明把凌沁的耳語聽得一清二楚,卻毫無反應。
「凌沁!」
完全不顧凌沁載著面具的用意就無禮地直呼這名字的,除了刑克也沒誰了。
「你這小鬼,果然很在意我們凌家呀!沒有偷偷來我家幾年,竟然還是能把我認出來了呢!」凌沁的回應,也不見得有多客氣!
聽在天野耳裡,卻似兩個拌嘴的小伙伴。以天野的觀察來看,韋雪靈似乎也有同感,待在凌沁背後,卻一逕搖頭失笑的樣子。
至於刑櫻呢……只能說,有點微妙,喜怒哀樂都說不上,就是有點酸酸的……
這小女生,那時候才十四五歲吧?也太快投入太多感情了吧?
天野真心覺得難以置信……
眼前四個人,有三個都是小孩子。然而,這樣的三個孩子,卻各自擁有可怕的力量,而且都因應自己的能力與力量,有著絕不簡單,也算不上美好的成長時期……
當然,韋雪靈本身的個人歷史,也不見得平凡安好。而且,嚴格來說,那時候的他,對天野來說,應該也可以說是小孩吧,縱然他一頭白髮……
來回看向眼前三人,又從他們的瞳孔倒影中細看那時候的刑櫻,天野實在從來沒有想像過,這樣的組合,應該四個人就來自四個不同的世界了,卻在一個沐浴在火海中的廢墟裡,不期而遇……
而且,似乎,為著同一目的!
「這場火,妳放的?」刑克冷冷的說。
「她是你的小女友?」凌沁卻笑嘻嘻的,竟然細意打量起刑櫻來。「你們的魔力波動幾乎同出一轍,卻又各自保留最原始的。很親密,卻又有各自的秘密。」
「火,是我放的。所以,我打算來善後。」韋雪靈沒有參與小孩之間的鬥嘴遊戲,直接的說:「她會把你們救出去,你們就乖乖跟著她好了。」
「你是誰?善後?抑或盜取些甚麼?」刑克隻眼也沒往韋雪靈望過來。
「那些東西,不是你能處理的。」刑櫻說話的語氣要比刑克的軟化得多,意思卻沒甚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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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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