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矛盾!」
「變動之日」,一切都無法確定,只知道目的就是為世界帶來改變。那會是怎樣的?抱歉,不到那個時候,或許就只有將會把那個日子給帶來的歌姬,還有守護神,會知道那到底是怎麼樣的。
七個人,連帶一眾被喚醒的,覺醒了強大內在魔力的初代驕子,在歌姬的歌聲下被喚醒的同時,便同時被賦予一個使命。
為了「變動之日」,不要猶豫,盡己所能,在被需要的時候,帶著最大的心願,傾力付出。
這是個彷彿目標明確的責任。然而,細想一下就知道,這等同於一切!
就似從作出選擇的那一刻起,再沒有自己,只為「變動之日」而活!
當然,那同時又是一個不確定的、可變的要求。到底要做些甚麼,不同人或許都能夠有不同的解讀。更重要的是,除了這樣的一個使命給留下來之外,幾乎誰都再也沒見過歌姬與守護神。所以,是否履行這樣的一個使命?又如何履行?沒有任何規範與指引。
為「變動之日」而活,似乎連自由意志都得捨棄了。然而,如何為「變動之日」而活,卻又依據自己的解讀去規劃!
所謂使命,似乎本身就是矛盾。
於是,其實明憶苗也很清楚,自己就是在廢話……
更矛盾的是,同樣領受了使命的人們,無論是他的姐姐與姐夫們,抑或已經不在的唐克隆、總是行蹤飄忽的蘇靈……包括明憶苗他自己,甚至此刻在跟他靈感對話的守護神,全都對「變動之日」有不同的解讀,心中都有著一個截然不同,甚至相反的想法與決心!
阻止。不能讓「變動之日」到來!
「這似乎是人類的特質。」
守護神的聲音,已在呼應似的示範著矛盾,充滿了苦澀。
「她自己知道嗎?魔女也在這裡呀!」
「這就是其中一個,『變動之日』後,世界將會需要的原因。」
「重建,都是破壞後才被需要的。」明憶苗苦笑說:「我真的搞不懂,你們為何要破壞?你們明明很喜歡大家呢!」
「喜歡呀!所以要確保,人們還有可以期待的明天!」
真的,很矛盾!
破壞,是為了未來。破壞後,需要重建。所以重建,就是被期待的?
這是推倒重來、滅世重生一類的瘋狂構想吧?縱然,明憶苗毫不懷疑,歌姬與守護神有足夠的能力與力量做得到……
既然如此,又為何要阻止?
「若你們看見過她跟我所經歷過的,你會懂的。」
「那你們就直接告訴我呀!」明憶苗差點就抱頭喊痛……都在說甚麼呀?
「我錯了。你們或許每天都看見,卻太多理由讓你們視而不見。」
明憶苗從來不笨。其實,他也不是不懂,只是,或許他在期待,守護神告訴他的,與他所猜想的不一樣。
無時無刻都能看到的,是人類的自私與貪婪;自以為是與狂妄;損人不利己與不擇手段;仇恨與冷血殘忍……無論任何人在任何地方,似乎都能夠輕易提出一堆人類充滿劣根與惡行的陰暗面。
人類最大隱憂就是人類本身……
所以,要保護人類的未來,或許,真的只能破壞人類的過去……
絕對的矛盾,卻又絕對的理所當然!
「說到這個層面,我無話可說。」
「或許,不如你所想的那麼無望的。我們同樣看見過數之不盡的美好呢!你就是其中一個呀!」
「這個,免了!」明憶苗連忙搖頭。
「這東西,是你們給予這世界的機會。我的靈感,不同於魔力,或許可以加固她留下來的意志。」
「你的來意,就是這個?」明憶苗重新打量《生命之華》。
他的魔力處於靜止狀態。就算不如此,他也感受不到《生命之華》。他已嘗試過不只一次,凌嬰將之激活,對他來說並無分別,他始終感受不到內裡流動著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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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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