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的原型,品種是山地藍知更鳥。」康日雨娓娓的,像換上另一副嗓子,似在吟唱:「聽說過嗎?大部分知更鳥都不會遷徙,但山地藍知更鳥,卻是一種季候鳥呢!」
亞紙搖頭,把手上的藍鳥裝置放到眼前,仔細打量著,呢喃似的說:「那麼,以後它就叫藍鳥吧……」
「呃……藍鳥……妳知道是甚麼意思嗎?」康日雨的表情莫名其妙的變得古怪起來。
亞紙無意識的搖了搖頭,根本沒有在意。
「這種鳥兒,據說能夠預知和傳遞幸福,是fortuneteller呢!知道嗎?季候鳥天生便擁有一種魔力,牠們能夠預知季節更迭,確認氣候改變的時間,而且能夠透過對磁場的感應而認清方向,認得地理,知道何去何從……」康日雨近乎瘋狂暗示著,讓亞紙改變她的命名方向……
「很神奇呢!」亞紙把知更鳥變回一枚蛋,笑容變得燦爛,彷彿一枚蛋就把之前有過的不安與懷疑都給驅散掉!
「妳還真的挺好哄的。」康日雨失笑起來。
「不是都說過了?你若是要對我有甚麼不好的企圖,這裡就我一個人,我根本就沒有反抗餘地呀!」亞紙聳聳肩,繼續把玩著手上那似有生命在流動的藍色蛋。
「情況會改變的。現在,妳真的只一個人呢。」康日雨善意的提醒。
然而,提醒的對象,似乎不是眼前這差不多快要玩物喪志的小女生……
「一個人?你是鬼?」亞紙吃吃的笑起來。
「我的確是。」康日雨似是而非的說罷,湊近亞紙,取過那枚藍色蛋,繼續用他那似是詠頌般的嗓音,徐徐地說:「這本質上,可以算是護身符。當它變成鳥的時候,會發出鳥鳴呢。」
「鳥鳴?我怎麼沒聽見?」亞紙懷疑地打量著正在康日雨手上變形的藍色蛋。
「如果聽覺夠敏銳,就會聽得見。頻率達二萬赫茲,應該是常人的極限了。」
「這個,真的送我?為了守護我?從能夠聽見常人聽不見的聲音的某些人?」亞紙這一次竟然出奇的敏感,從康日雨的幾句說話之間,就猜出一個大概。
康日雨卻似乎沒有感到意外,彷彿在他眼中,亞紙打從初遇給他的感覺,就不真的是個笨女孩,縱然他一直也像對待一個小女孩的態度來哄她……
看見康日雨只笑不語,手上卻不斷重複的把知更鳥變來變去,亞紙知道他在給自己示範這枚護身符該如何操作。
當它是蛋的時候,就是靜止休眠的狀態,是純粹一個小飾物。在它變成栩栩如生的山地藍知更鳥,那還不是發揮作用的時候。還得像輸入密碼般,在知更鳥尾巴上以特殊節奏撥動過後,翅膀變得似張未張那樣輕輕拍動起來,全身的藍也隱約變得更亮的時候,它才真正給激活了。
小小一個飾物似的東西,竟然設計得如此精密。亞紙不禁咋舌。
這還不只!聽不見的鳥鳴,亞紙自然沒有任何感受。然而,當撥動尾巴的方式轉換一下,翅膀的拍動頻率也會變得不一樣,而且還會發出尖銳的鳴響!
康日雨示範一次之後立即把鳥兒給關上!
「這是實際防狼用的……」他難得有點尷尬的說。
接下來,又示範了幾個不同的模式,既能閃出強光,又能從鳥啄意發出電擊,真夠亞紙嘆為觀止。
「你是特工?」
「有發現尾巴密碼的特別嗎?」康日雨不答反問。
「都是魔音樂團歌曲的前奏。」
亞紙自從認識沈音澄之後,早已對魔音樂團早期的歌曲耳熟能詳了。雖然知道沈音澄的前情舊事,所以不會在她面前提起,但不妨礙亞紙以有著曾經的傳奇女主唱作伴而自豪,同時,愈聽愈愛樂團的歌。
在康日雨以《季候鳥》的前奏旋律與節拍轉化而成的密碼,那搓動鳥尾的節奏是那麼的熟悉,讓亞紙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些甚麼。
果然,一切都是衝沈音澄而來的。不,該說,是為了沈音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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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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