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正在前往的地方……」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確實也不知道。而且,雖然嚴格來說,我們是以魔力本體在移動,對妳來說可能是意識與記憶在遊走時間,在我而言則是現實中的身體在進行時間的跳躍。畢竟,在現實中,還是得有屬於現實的東西作媒介。」
「對未知感不安,一下子就出現無數的問題,立時小心謹慎起來,不放過能夠想到的可能性。妳還是挺像我的!讓妳之前還裝出一副高人模樣!」
「小姐!我是妳呀!」未來的明菲差點沒蹦出來跟過去的自己大翻白眼。
「而且,妳沒有了我所擁有的東西?她們沒有協助妳,填補妳思考上的缺漏?」這次輪到明菲自己真的感到疑慮了。
「鏡流璃」在未來,沒有再陪伴著她了?不然,縱使面對未知,未來的她應該很快就能在「鏡流璃」的幫忙下,思考出種種可能性之後,輕易就能確立認知,有了把握。怎麼會像現在這樣?
「這不是妳需要在意的事。」未來的明菲,回復一副超然的模樣,平靜的說:「Move的事,纏繞我很久。若不徹底掌握,每當發動時,我便失去對自己的掌控。這一點,對Freedom來說,非常致命!」
「好吧!」明菲拿自己沒辦法。
「對我們來說,發動魔力進行的移動,沒有初階或中階,一來就是高階的。所以,也跟靈感與其他能學會的魔力一樣,提升的方式不是學曉如何發揮,而是練習如何不去發揮。在妳正經歷的那段時期過去了之後,我幾乎也再沒發動過Move了。」
雖然,明菲已經清楚知道,她其實就是Freedom本人,本質上就是魔力。然而,在魔力的發動上、在力量的行使上,她明菲只不過是初生嬰孩一般。正因如此,她比誰都要想得多,問題也多。
假如像凌家的女孩那樣,自小便覺醒魔力,大概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哪來這麼多疑問?
「在這上面,守護神與她的女兒,比我們強多了。」未來的明菲感嘆。
「那還用說?他們都活了不知多少個世代了!」過去的明菲在自我安慰。
「所以,妳是準備帶我們到哪裡去?」
「我還想問妳呢!」
「對不起,明知有可能加深妳們對不確定性的擔憂,我還是貪心了這一回。」
在思域裡,在明菲與明菲之間響起的聲音如同天籟。雖是抱歉的話語,卻任誰也無法真的氣惱。
這一番靈感留語,來自原本以為已離去的始歌姬。
「妳沒有回去。」明菲之前稍稍失落的心,竟然立即就重新變得踏實。
「妳想看到更多?」未來的明菲,似乎多了一分戒心。
「雖然不知走到最終的我是不是個可愛的女生,但妳與她作伴一段時間了,妳對她應該很信任。既然信任她,為什麼對她的過去,反而猜疑起來?」
始歌姬說及最終歌姬,感覺卻像在說陌生的人與事。
雖然知道始歌姬與最終歌姬,確實同樣都是沈音澄,但此時放在明菲面前的感覺,卻又確切像兩個不同的人一樣。
「我不會否定妳們的感受。有人說過,體內多了一個新生命的女人,總會像變了個人那樣。我或者也是這樣的情況呢。」
明菲能夠辨別得出,始歌姬在努力友善,把原屬沈音澄的氣焰也強行壓制下來。是因為身分不一樣了?經歷時空亂流遺忘過去的緣故?還是真的就變成另一個人了?這恐怕就是歌姬本人也沒有確切的答案吧……
「作為交換,在時間的起始點,對生命、對世界來說,最重要的七天,我會讓妳一同經歷。」始歌姬這是在談讓明菲充當未來直播鏡頭的條件?
「交流平台也算不上,我只是個鏡頭?」明菲自覺有必要悲從中來的感懷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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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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