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子姐姐,我可以幫妳。」凌嬰把愈哭愈狠的遊子玲擁進懷中,冰冷的語調卻說出溫暖的語句,「妳可以不必背負著甚麼,回到表姐夫身邊。」
遊子玲放開凌嬰,輕輕搖頭。
「不要把力量浪費在我身上,我們都知道那代價是甚麼。放心,我這是喜極而泣。」遊子玲淺淺一笑,旋又有點自嘲的說:「似乎擁有跟預見未來相關的能力,都會選擇同一樣的方式去運用。」
無法說明到底這是好事抑或壞事。確實,無論是她,抑或蕭邦造,又或者阿流,似乎都一樣,只要深愛的那人能夠好好的活著,是否在身邊,根本不重要。
「蕭家的男孩當中,有一個作出了不一樣的選擇。」凌嬰說:「所以,遊子姐姐也可以。」
「對!不需要預見未來!未來,一起面對!」阿流像高呼口號。「嬰嬰的爸爸雖然在腦海中描繪了一幅很完美的未來藍圖,所以能夠以他的想法貫徹始終。我懂得。只不過,那是為了真正的未來所作的準備。」
「準備足夠了,自然該把所預想的付諸實行。」遊子玲破涕為笑。「這次輪到我說,我懂。」
「只不過,想控制未來的那些人,似乎無論如何都不會懂。」阿流苦惱起來,「為甚麼?不是誰都有機會好好的經歷人生……」
艾菲爾鐵塔上的燈光,呼應著阿流的感嘆,愈來愈紅了。
象徵生命,同時代表著流血傷亡的,紅。
「他們都在。」凌嬰低聲說。
靈感的觸碰下,可以感知得到,之前肆無忌憚的的仇恨敵意,被另一股奇異力量團團圍起來,被壓制。就似原應浪花四濺的池塘,忽然被厚重的大氣從天而降壓得平靜下來。
「蕭邦造與澄音留下的星火。魔音的孩子們。」遊子玲的靈感雖然遠遠沒有阿流與凌嬰那樣無遠弗屆,卻還是能夠感應到身處其中這座鐵塔上發生的事。
對此,她不感意外。雖然那一襲一襲火紅身影,她不曾親身與之見面過,但她知道一直都有著這樣的一群驕子,守護著她,也守護著保護她的人。
相比於遊子玲的淡然自若,凌嬰本來就冰冷平靜的臉容反而掠過一陣異色。
驚訝。也是驚喜。只是在凌嬰還是難以太過於豐富的神情上,旁人總是無法解讀當中包含著甚麼樣的情緒。
除了姐姐之外,沒太多人可以。阿流卻能夠。他知道正在有誰投來了靈感與凌嬰聯繫。只是,他還是得維持男生的風度,沒有說明或許可的情況下,女生的私語,他不便參與。
「遊子姐姐,妳的人很焦躁呢,都跟途人差點打起上來了。」無法參與凌嬰跟別人的對話,阿流自然而然把靈感投往其他需要顧及安危的人。
「迷兒很會拿捏分寸,不用擔心。」遊子玲笑說:「你這小笨蛋,風度不錯。」
知道自己被遊子玲縱使不用靈感也能一眼看穿,阿流只管憨憨的傻笑起來……
凌嬰的靈感沒有離開阿流,只是把思域開闢出一個角落暫時沒向他開放而已。於是,他的蹩腳舉動,她沒有一點遺漏的感受到了。
「小嬰,這小子就是亞當整天告狀虧他笨的那個?」
「亞當哥哥堅持灌輸某方面的知識給他。雨歌姐姐,我們見面。」
能在巴黎就遇上對方,凌嬰稍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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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川日誌》4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tMj1Aa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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