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阿流運用Painter時,預見過很多,當中便有類似的,還有凌嬰獨自一人跪坐血泊中……
然而,一切應該都已經被改變了,難道不是嗎?自從凌嬰突破後甦醒,一切都不再一樣了呀!
怎麼現在看著這幅在更早更早之前,由凌嬰的媽媽親繪的預言畫,他們還是感到心痛,還是覺得這是將會發生的情景?
「看下去。」明念薇的聲音,猶豫晨曦響起的鐘聲,又似一記當頭捧喝。
翻亂的思域緩緩的回復平靜,阿流與凌嬰彼此牽引的對視,四目交投。
依戀的眼神當中,同時有著絕對的堅定。
就算那是必然發生的未來,一起面對,一起越過去。
他們的目光放開了彼此,依明念薇所說的,轉投到另一幅畫。
那是一個巨大的演唱場地,散發著紫光的凌嬰,搖著一頭紫藍短髮,熱血高歌……
看見這樣的畫面,阿流的心終於真正的放下。
舞台上的凌嬰,揮灑著汗水。汗珠的反射下,就像在她的周圍翻動著一片亮光。這是阿流心目中最動人的畫面之一,魔音樂團的小歌姬,以她對生命的熱愛,在數萬人的注視中,為他們高唱希望!
甚至,阿流把凌嬰以外的一切都給忽略了。
然而,身為畫中主體的凌嬰,沒有。
畫中,有整支魔音樂團,甚至包括現在身處另一樂團The Real Voice的輕與飛。卻沒有阿流……
凌嬰稍微愕然,望向明念薇。
「這應該是洛杉磯站!跟聲舞發的設計圖一模一樣!」阿流興奮的嚷著!
凌嬰默然。明念薇似乎沒有為她解惑的打算,神情卻始終坦然而溫柔,不像隱瞞著些甚麼……
「只要嬰嬰仍然在唱,我肯定都會在。」阿流笑說:「我明白了呢!嬰嬰的媽媽在最初的最初所預見的,本來就是嬰嬰的未來。我無法被預見,只能從嬰嬰的思域才能間接看見。當嬰嬰的情感投放在世界的時候,我便暫時隱身了!一定是這樣!更何況,嬰嬰突破了呢,嬰嬰的媽媽繪畫這些預言畫的時候,或許根本就無法直接從妳身上預見,而是透過思念間接從妳周遭的一切看到。應該就是這樣!」
「都給你把話說完了。」明念薇失笑,「沒有那麼複雜。嗯,或許原理是這樣沒錯,我可沒多想呢。只是,或許單純因為你當時不在那裡而已。」
明念薇重新掛上笑容,望著自己的女兒,說:「我看見的小嬰,兩眼裡滿載希望。妳沒有認出自己來嗎?」
凌嬰再次看向那幅畫……
阿流則已經猛的點頭!
舞台上的凌嬰,在高歌。不單在高唱著希望,她整個人,同樣散發著亮光,雙眼的目光,眺望遠處,眼神卻確實的蘊藏著希望。
就像,傾盡生命的歌唱,同時,她已預見心底最真實願望快將達成……
如果,那個未來當中再沒有阿流的話,凌嬰不可能還能這樣閃閃發光的……
這一點,沒有誰比凌嬰自己更清楚。
然而,為甚麼?心,始終,還在痛?
洛杉磯站,將會是倫敦站之後,距離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明念薇的預言畫,依然準確預言哪怕突破了之後的凌嬰,那麼在不久的將來,短短的時間裡,會發生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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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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