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監視與守護的雙方,憑藉知感的對峙,還是持續了大半晚。那也是為甚麼雨歌與白衣男生都待在新橋,直到天亮的原因。
眼睜睜看著事情發展百分之九十九都一如預期,卻有百分之一漏網,變成了一個意外,白衣男生或許只會苦笑一下,他背後的那些人卻肯定不會一笑置之。
所以,無的出現、他的要求,其實也是雨歌心裡的盤算。而白衣男生的答應,確實亦是雨歌此時最為需要的承諾。
一如既往的微妙默契,她與他都沒有把這些說得明明白白。在天野的Mirror慣性保護下,誰想要在沒有被接受的情況下主動探視雨歌的思域,亦純屬妄想。無身邊也有Mirror,自然清楚這一點,也就自然不會浪費氣力作沒用的嘗試了。於是,一切似乎回到心照不宣的狀態。唯一的例外,就是天野……
「你們這種玩法,都多久了?」
非常的不公平,天野以Mirror包裹著自己的靈感,直接投進白衣男生與雨歌的思域裡。被沒惡意入侵的兩人,無法以同樣的方式探視天野,也就索性懶得回應了。彷彿,白衣男生與雨歌都早已習慣。
嗯,沒有錯,這種不公平,已經發生過無數次。只是,天野自問大方,不會介懷。
「好吧!這次一別,再見的時候……」
省略了的,天野沒繼續說下去。
大概他們當中的誰,也習慣了不多想……
目送白衣男生在視線範圍中愈走愈遠,直到消失,雨歌才轉向無。
「怎樣?你想利用的都充分利用完了。要不要開打?」天野面對無,就是沒有絲毫耐性。
無論事情該不該發生,又或是否必須有個人來充當猶大來促成,都改變不了已發生的事實。在澄音好不容易從失控中回復過來時,讓她無法完成她想完成,讓她幾乎差點再次失控的,確實就是無。
天野自覺已經異常克制。若不是雨歌在這裡,若任由天野獨自行動的話,她絕對會一刻也待不住,就算不可能,也會出手嘗試滅了無。在她眼中,眼前這團黑影,不會比斐非文那可惡的大叔好多少!
更何況,無在這裡出現,就是利用她們,讓白衣男生接受他的說法,不去干涉阿流取回紫鑰。縱然,這一次相遇,這藏頭露尾的,確實難以置信的變得像個人,說話的語氣也多了點微妙的誠意。
「我沒有打算否認。」無說:「妳們能夠信任的人,我才敢信任。」
指的是白衣男生?
「那些人,代表世界。然而,這個世界,本來就存在無數矛盾,永遠不可能出現真正的、絕對的相互了解。」無繼續說:「他是除了凌聖的妹妹之外,那些人當中唯一真心為了世界而依然在堅持的人。至少,以我能知道的情況下,是這樣。妳們的信任,相當於為他背書。」
「你信或不信誰,你認為我們會稀罕?」天野沒好氣的說。
「你跟你身邊的女孩,還有肇飛的弟弟,是以Jumper跨越萬里來到巴黎的。你信任誰,跟我們無關。但我確實不會相信,你這樣趕來,只是為了讓那些人放棄阻止阿流。」雨歌冷冷的說:「你應該知道,我們跟孩子們,就算在Nullifier或Neutralizer的魔力抵銷下,單靠物理力量,依然不畏懼任何人。」
「這是我害怕的。所以,Nullifier還不是終極發動的時候。」無重重的嘆了口氣。
「怎麼?怕了?」天野不客氣的說:「他們真的還不夠讓你擔心嗎?」
「我害怕的是甚麼,妳最清楚。」無說:「妳應該守在輕身邊,不應該自把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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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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