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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輪不到你教訓！」天野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不是說，那女孩待在你身邊好好的？」雨歌似乎聽出了些甚麼，眉頭皺了皺，凝重的說：「你沒把握牽制領導？」
「妳比妳爸爸聰明得多。」無沒有否認，「只是，領導的劇本，早已把他自己也給寫進去了。所以，沒甚麼好擔心的。妳們昨晚應該都聽見了……」
歌姬的歌聲……
雨歌與天野，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
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天野甚麼也沒有交代的消失了數小時。
然而，無所說的，顯然不是同一件事。因同一個現象而引發的另一件不一樣的事……
「七個人當中，誰都曾經或仍然在做著會讓她失望的事。尤其是我。我這陣子發現，我其實不想變動之日來臨。」
「你怕她？竟然怕她？」天野呵呵大笑起來，說：「這是我一天以來聽得最開心的笑話！」
那一夜，倫敦的高空上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如今，位置是對調了？
「或許，妳們也應該害怕。」無不以為忤，語調沒有再波動過。「她甦醒了，同時代表蔣空流再不需要一直守在她身邊。」
「你覺得，我們為甚麼需要像你一樣害怕歌姬與守護神？」
「因為，妳們也不想變動之日來臨。」無頗為肯定的說：「妳們沒有看見過，或許還會存在著幻想。若能看見，妳們一定能夠明白，我一直在為甚麼堅持著。」
「我們所知道的未來，與你的不會一樣。」雨歌堅定的說。
「都沒關係……與現在的我，心中所願，都沒關係了。」無竟然笑起來。不是自嘲，也不是瘋了，而是不知想到甚麼，打從心底萌起的笑意。
「我可以相信，那女孩是憑藉自己的意願待在你身邊。」
因為無這樣的一個笑容，天野出乎意料之外，向無給出了相遇後第一次，或許也是唯一一次的善意。
「如果變動之日必須到來，我會消散。藍昇流、凌嬰，或許也會。七個人與繼承他們力量的，也許沒有一個能留下來，全都會消散……」
無的這番話，把天野給嚇了一跳。
這不是一則預測，也不是一個可能性。無說這些的語氣，就像讀著已陳封的歷史那樣，甚至衍辭用字上也有些與平常人的不一樣。他不是說他會死、卒、亡，又或是消失、失蹤、生死不明，而是留下與消散。
這是一個必然會發生的未來？
抑或，是身為驕子必須接受的結局？
然而，無接下來的說話，才真正讓天野無法接受……
「縱然，一切都會消失，但Mirror不會。妳跟輕，會留下來。」
「你在說甚麼屁話？」天野不可能相信，也不可能承受，世上只有她與一個女孩存活下來，而她最熟悉的……最親最愛的人，全都再也見不到……
那感覺，就似在真空虛無中無此境的飄浮，永遠無法再次呼吸、無法再次腳踏實地，卻又始終死不了的永恆折磨……
沒有所謂的出路。呼天不應……
唯一比較安慰的是，身邊還會有一個跟自己一樣的存在……
天野側頭，望向身邊的雨歌。卻迎來更重的打擊！
雨歌甚麼也沒做，亦沒說甚麼，神情一如往常的冰冷而平靜，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無。然而，就是甚麼也沒做沒說的，更讓天野感害怕！
無所說的，雨歌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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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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