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挺豐厚的,但唱功有待加強。」
天野的評語煞有介事的認真,頗有徵選比賽裡那些評審的氣勢。
「他們,都在笑。」
阿流直接無視天野的戲言,滿足的在自己臉上,牽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颼——颼——
密集的破風聲,接連在阿流四周響起!
只是眨一下眼的時間,他便看見眼前出現一片火紅……
魔音的孩子們。
還有,像領頭羊一樣的兩名女生。
唐雨歌。天野輕。
「有勞妳們了。」
阿流喜不自勝的一一打量最靠近他的六名「該隱」,他們依然維持著往他撲擊的作勢,卻一動不動的姿態。然而,比他們靜止的當刻不一樣的是,六張風格各異的臉上,都各自多了一抹笑容,一致的透露著難以掩藏的心滿意足。
就像孩童,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禮物,收穫了足以把自己重重包圍的愛與幸福。
雨歌與天野,一步一步的走近,繞到賀年等六人的前方,仔細察看他們的狀態。雨歌還好,天野則滿滿的不敢置信。
「他們應該是最接近『沒人性』的幾個了。小子,你果然可靠呀!只是,別再有事沒事學亞當了。」天野搖頭擺腦的,彷彿老懷安慰,縱然她跟老這個字似乎沒甚麼關係。
「這是你透過Fortuneteller預見的?」雨歌收回目光,轉投仍是一逕的笑著,彷彿同樣被幸福感給填滿了的阿流。
「Fortuneteller我學不會呀!連天野姐姐的Mirror、雨歌姐姐妳的Phantom、無的Nullifier、領導的Commandeer,還有澄音的MagicVoice、嬰嬰的Shadow……我發現最初的七個人,當中就只有Immortal我是能夠完全學會的。可能是因為都跟情感有非常深的關連,所以我只能感受到一部分、推演到一部分,卻無法像其他能力一樣的徹底學會……」
回應雨歌的同時,阿流想到這些,笑容凝住了,變換成無奈的輕嘆了口氣。
「學不會?卻比雨歌用得更好呀!」天野伸手在于陌的鼻子上點了點,又在莫少年的額頭上彈指,玩個不亦樂乎。
「該隱」們是真的暫失知覺,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依然掛上那看起來似乎開始有點詭異的笑容。
不要誤會。感覺詭異是因為與現實狀況和他們的處境反差極大。
他們臉上的笑意本身,出奇地純真,甚至若是願意排除對他們的先入為主,稍為改觀的話,可能會覺得,此刻的他們,單以頸項以上的部分來說,頗為可愛!
「人們按一個鍵,就能發射足以把世界摧殘個夠的武器,根本不需要透徹了解那武器蘊藏著甚麼樣的能量……」阿流又嘆了一口比剛才沉重得多的氣。
「好!可以了!明白!」天野往阿流猛地揮手,阻止他說下去,「你的意識是,可以用,不代表真的懂,對吧?你只有真的懂得了,才能真正把魔力給發動,對吧?所以,你單獨一個人的話,就一無是處了。」
阿流把天野的話聽到最後,微一愕然。
也對呀……嬰嬰就從來都獨來獨往,獨自一人就應付過太多難題了……
不對呢!亞當從來都不同意嬰嬰像獨行俠那樣,才會放任讓阿流一直伴在她身邊……
都對……都不對……
「你的《時空》,我喜歡。」
凌嬰的靈感留語,彷彿滯後了一段時間,本來或許應該於阿流把歌唱完的時候傳來的一句感想,卻在這一刻才給送進阿流的思域裡……
內容,似乎跟阿流正在因天野的話而苦思起來的東西,完全扯不上關係。然而,阿流的笑容,回復了。
或許任誰聽了都只覺沒頭沒腦的話語,阿流卻絕對是世上最能明白的一個!
有你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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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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