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假如真的依循「最惡劣的土壤上長出最美麗的花」、「把崩壞的都給扭轉,將之全變成美好的」,眼前必須勸降策反的,肯定就是刑櫻。甚至,天野已經不會懷疑,只要刑櫻成為孩子們,其餘的九名偽驕子,都會追隨。
表面上因人造魔力的影響,沒有魔力流動,只懂靈感,刑櫻實質擁有的能力與力量,都遠超初遇時所探知得到的。天野知道,這一夜,算得上真正對手的,也就是刑櫻無疑了。
於是,這最後的努力,不得不做呀……
「我與生俱來覺醒的魔力,我叫作Freedom。」
刑櫻的靈感留語,多出了一點點特別的情緒。那介乎於激動、興奮與欣賞之間。在天野的感知中,可以自豪來概括。刑櫻是在為著自己擁有這樣的能力而感自豪!
「雖然不確切知道妳的能力是甚麼。但Freedom這名字,挺適合妳心底的真實願望。」
「我的靈魂與思想,又或者是意識……思域與靈感,擁有絕對的自由。沒有哪種能力可加以限制或束縛。來自外部的靈感探視,與Commandeer,本質上其實沒有分別,都是一種無形的約束。靈感探視想要觀察他人時,其實就是以靈感糾纏靈感,才能深入對象的思域進行觀察。Commandeer想要強制他人或投放暗示的時候,同樣需要以靈感束縛靈感,才能進行。某程度上,絕大多數的魔力,在發動時,都會在施放對象身上或思域與靈感上,產生不同程度的糾纏與約束。」
「那……應該稱之為連繫吧。」
「連繫本質上就是與獨立相反。某種意義上,連繫與約束,沒有分別。」
刑櫻侃侃而談的,給天野的整個感覺都變了,像極一名學者,自有一套不容否定的獨特思想似的。
只是,這份獨特,天野雖欣賞,卻難以認同。
「本質上甚麼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善意與惡意有絕對的分別。」
「或許吧。我其實不抗拒約束,自然也不抗拒連繫。只不過,在Freedom面前,無論是束縛與連結,都會被無視或突破。」
「所以,只要妳願意,所有魔力,對妳都無效?」
「或許,還需要時間讓Freedom成長下去,才可以。暫時來說,Commandeer或是靈感,除非我甘願,否則確實不會有甚麼效果。」
這足以解釋,為甚麼之前天野總覺得,刑櫻的靈感,在很多方面,都有別於她所熟悉的、驕子所能運用的那種。
「所以,妳可以不用擔心,我的所有念頭,只會來自我自己的想法。」
「那妳為何還留在章家或領導身邊?別跟我說理念相同甚麼的。若是這樣,妳來我身邊還比較合情理。」
「我的魔力,是與生俱來的。我讀過很多的相關紀錄與研究,大部分來自凌老先生,都認為魔力的源頭,不是來自外部,而是源於人的本身,是心底最真實的願望……」
這些,天野自然知道。她甚至親眼見證過那都是如何發生,是為數不多的直接見證人。
「那妳知道,要如何才能從上一代繼承呼應了相同願望而產生的魔力?」
「有著相同的願望,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著相似的人生吧……」
「我跟我媽媽一樣,都是實驗品。我們唯一能夠接近自由的,只有我們的思想。我媽媽是第一批接受人造魔力,因實驗失敗而死的人。我就是這樣誕生的。」
這樣的出生背景,哪怕經過很長時間,哪怕平常憶及時表面上也已經麻木,心底的悲傷應該沒可能真的徹底消除掉。然而,刑櫻這一番憶述,至少在靈感留語上,沒有透露一丁點的情緒……
「妳一直在行使Freedom?」
「若不,我無法保證,自己足夠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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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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