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像一朵一朵降落到凡塵,卻散發著光和熱的雲。遠看,還蠻漂亮的。只是,靠近去,甚至親身觸碰,卻會致命。光和熱,在接觸那刻,或許會變成血和淚……
眼睜睜看著前面不遠處燒得熾烈的大火,年紀小小的遊若靈臉上的神情,驚慌當中透露著一點點的好奇。
「沒嚇壞吧?」一把足以讓人安心的聲音,來自身穿厚大防護衣,掛著一堆消防裝備的大叔。
數分鐘之前,就是這名大叔把遊若靈從前面那場火當中抱出來。大叔來來回回,抱出來的還有遊若靈的爸媽和妹妹……
「你是消防隊長?」遊若靈知道若不是眼前大叔的話,他或者已沒有機會看著大火發呆了。
「是呀!小伙子,你將來要來當消防員嗎?看見這麼一場大火,沒有哭又沒有叫。」
「我應該是給嚇呆了。」遊若靈剛才在火場也感到呼吸不到的好辛苦,但只顧著安撫身邊的妹妹,又眼見爸媽都很擔心的保護著他們,所以也就沒有想要哭喊起來。
「我家那小不點,看見甚麼著火,哪拍是報紙不小心給燃起來,都會哭得像世界末日來臨了呢。」消防隊長似乎覺得眼前這小男孩很有趣。「在這裡保護好你的爸爸媽媽和妹妹。大叔我要去把這場火給收了!」
大叔的說法蠻古怪的,遊若靈給逗笑了。在他輕輕的笑聲中,消防隊長就轉身跟他的一眾夥伴集合起來,一起再衝進火場裡去。
這場火,燒燬了遊若靈的家。幸運的是,一家四口都安然無恙。
往後的生活挺艱難的,幸好他和妹妹都愛笑,讓遊家每天都有著笑聲。
年紀慢慢增長,遊若靈順利升上心儀的初中。那所中學跟該區的消防局很近。雖然他還不知道長大後會不會真的跑去當消防員,但就很喜歡放課後有事沒事跑去那所消防局。
「你似乎真的想當消防員呢!」當日救了遊若靈一家的消防大叔拖著一個比遊若靈還少兩歲的小男孩,出現在他面前。
「大叔!終於看見你!」遊若靈來過很多次了,這是第一次見到想見的人。
「小不點,自我介紹!」大叔笑著拍了拍身邊小男孩的頭。
「我叫程希路!希路,就是Hero!哈哈哈哈!」
「臭小子!」大叔給自己的兒子弄得哭笑不得。
「你可以叫我遊大哥。」遊若靈也呵呵笑起來。
就這樣,遊若靈終於認識了他的救命恩人。
然而,一年過後,他也送別了那位說話用語總是奇奇怪怪的大叔。
在大叔的葬禮上,遊若靈聽見在未來幾年之間,程希路最後一次說話的聲音。
隔年,他在學校裡遇上了剛升初中的程希路,但程希路卻似沒有認出他來,也沒有跟說他些甚麼。不單是遊若靈,程希路根本就不再跟任何人說話了,變得像啞巴。
同校不同級,要不是偶然相遇,遊若靈幾乎都沒再見到程希路。在學校初次碰見時錯過了,往後他一直都在想,該如何給這沒了爸爸的孩子送上關心。遊若靈也不過年長兩三歲,不懂的事多了去,如何去開導一個小孩,他當時真的想不通。
時間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停下來,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過。遊若靈在校內成績算是優異的,每次考試總是名列前茅。但讓他鬱悶的是,他的排名總是因為種種奇怪的理由而無法取得第一。
「這次是,答題太用力劃穿了考卷……」遊若靈拿著其中一題正確答案上穿了個洞的試卷,真心無語。
與他心目中理想結果擦身而過的事,考試只不過其中一部分。同類事件,幾乎填滿了他的中學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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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待續6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BWqEPzNo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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