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隨手一揚,灑出一片接一片的金光。那些負載著Mirror的金光,穿越她身處的小鏡界,逕自跑到白銀色的星海裡。
在外面看來,那就是憑空多出幾片變得更為密集的白銀星域,把原本已能把刑櫻靈感的感知擾亂到一個極限的星光,加強至快要連她這個銀光的發動者也得睜目如盲了。
當然,這樣的小手段,也只不過是讓她與天野之間的僵持延續得更久一些罷了。對於整體情勢,其實沒多大作用。天野始終只能隱身以避開刑櫻那無視約束的犯規能力;刑櫻亦無奈的只可以讓自己的力量反制天野的自由……
星光密集區,變得愈來愈多。這讓天野有種錯覺,就是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然後,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漫天星光的畫面,終於迎來另一場變動!
白銀色的光點,彷彿變成活了過來的小魚兒,在這片思域的每一個角落,歡快的游動起來。
牠們都是獨立的行動,而且沒有特定的規律。一時聚集成群,使得銀光也聚焦起來,光線太過於集中,任誰都只能睜目如盲;一時則像被刺激了一樣,化整為零,各自循無法預測的路線逃命似的散開,銀光也隨之變得閃爍而無定向的飄忽,甚至會讓某一處變成無光照及的虛無!
聚與散,其中的變換無跡可尋,真像擁有了生命,所以同時具備了生命的特性,變幻無常!
銀光負載的,能無視一切約束的特殊能力,若以質與量來計算的話,一點兒也沒有減少。甚至,在散聚之間,肆無忌憚的碰撞,產生出更大的能量,依循協同效應,發揮出更強的力量!
然而,這情況無法維持太久。每一點銀光都是Freedom,也代表了刑櫻每一個嚮往自由的念頭。這樣的念頭,在互不干涉的時候,真的能像水中魚兒,能自在暢遊。但若干涉出現了,便得作出某程度上的讓步,否則前路受阻,只能繞道而行,又或原路折返,就是無法順利前往想要前往的地方……
初期的碰撞,初次的相互刺激,只要目標一致,總會產生出微妙的共識。協同效應也只會在這時候產生作用。然而,當碰撞愈來愈多,牽涉的也會愈來愈複雜,假如到了那個時候,妥協還是沒有出現的話,碰撞就必然變成衝突,後續就只有兩個可能性,不是兩者俱傷,甚至一起消亡,就是從此分道揚鑣……
這等同於能夠掌握的自由,不增反減。必須犧牲某一些,作出一定的妥協與讓步,方能保留另一些的自主。這,其實也是刑櫻本身的寫照,直接就反映在她的Freedom之上。
當然,所謂妥協,無論誰,或許每天也在做。只要不貪婪,誰也習慣了無時無刻也作出某些取捨。除非足夠簡單與純粹,否則絕對的自由與自主,根本不會存在。
所以,刑櫻也知道,這樣的放任Freedom,很快就會面臨極限。
時間雖短暫,但或許已經足夠讓她把天野找出來了吧……
果然,在白銀光點的聚與散之間,無法預計的聚焦與空無,讓小鏡界的反射所產生的視覺扭曲變得無所遁形!
只是,同一樣的扭曲之處……也太多了吧!
在刑櫻冒險的讓銀光自由移動的同時,天野本來就已經開始把沒有她身處其中的小鏡界給投放出來!隨著白銀光點聚與散的次數愈多,給投放出來的小鏡界也更多了!到得刑櫻終於找到第一個小鏡界的時候,小鏡界的數量之多,已到了讓本來像一個球體的完美鏡面,足夠堆成一面鏡牆!
放任每個想要自由的念頭,讓它們擺脫束縛……似乎,太貪心了?
抑或試圖尋找並破壞本應無視的約束,打從一開始就錯了?
然後,放任,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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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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