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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變沒了……」
竟然如此這般的簡單？那些幾名女生，竟然能夠突破唐雨歌的Phantom？此時的幻象，甚至有MagicVoice的干涉！當中包含的力量，是絕對的強大呀！
「沒有。他們不是擺脫掉Phantom。而是本來就沒有被帶進Phantom。」唐雨歌又一次無奈嘆息。
「代價很大？」章文想起唐雨歌之前的血淚。
「這樣的規模，是的。」唐雨歌看著一個接一個在視野範圍內消失的乘容，幽幽的說：「雖然以她自己的觀念來說，或許算不上甚麼。」
章文不禁有些疑惑。
代價很大，卻對發動那種魔力的那位女生來說不算甚麼？這是甚麼意思？
「很好奇是吧？」唐雨歌竟然在臉上掛起一抹帶惡作劇意味的笑容，瞅了章文一眼，並公布條件似的說：「魔音的孩子們、凌氏的千研機構。提早決定志願，或許是個不錯的加速成長方案，對不？」
「這些年消失了的驕子或知情者，都是由妳來這麼直接招攬的？」章文不禁失笑。雖然身處對方的魔力領域之內，但唐雨歌的說辭也太沒技巧了吧。
「我一般都不需要出面說話。大家在Phantom裡，都能重新面對自己的真實願望，經歷回報自己心願時的真實追求。雖然我們不至於反社會，卻確實最欠缺足夠社會化的成年人。所以，或許誰都能拒絕我們不夠優秀的遊說，然而，卻很少人會拒絕自己。」唐雨歌聳聳肩，對章文明顯的諷刺性反問不以為忤。
足夠社會化的成年人……指的是市面上愈來愈多被稱為社交達人的那些？
抑或，踏入了社會，被所見的事、所遇的人漸漸同化，學會妥協，為了求存，不惜埋沒真實的自己，表面活得光鮮精彩，心底卻空洞無比的所謂社會人士？
章文才十六歲，卻有早已太過成熟的心智，明白唐雨歌雖以半自嘲的方式來回應他其實沒有真正惡意的諷刺，但她同時也在利用這番說話，再一次向章文強調魔音的孩子們對他的吸引之處！
唐雨歌自嘲了嗎？是謙虛了，她哪裡不會談判？只不過用的方式超脫了慣常認知，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形象或氣勢，只要能達目的的說辭，她都不吝使用。她不夠優秀嗎？是太過恐怖了吧！是那種就算擺明車馬，甚至真正的推心置腹，誰都仍然會相信，她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有很大機會達到某一預定目的！
情報分析得久了，深度解讀對手的言行自然已變成章文的日常，甚至本能。他不知道的是，他對唐雨歌的評價，跟唐雨歌對他的，在某層面上，極為相似。
作為同伴，絕對可靠。作為敵對者，極度可怕。
不同的是，根據章家裡學會的，在這樣的評價後，必會多加一句……
若無法招攬，必須盡快毀掉！
「幸好，連你自己都抗拒章家的方針。」唐雨歌裝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淡淡的笑說：「放心，章家不是唯一。這個世界裡，這其實是主流。」
對於唐雨歌根本用不上比一丁點更少的時間，就能徹底清楚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章文已經習慣。反正，他這時候所想的，幾乎都跟眼前這大姐姐有關的，讓她知道也沒甚麼，或許還能更有利於彼此的溝通，變相讓他能夠知道得更多……
「妳們跟他們，其實都一樣，不是嗎？」
章文看著最後一對乘客就在自己眼睜睜的目睹之下消失，重重的吁了口氣。他的嘴巴……雖然是在幻象中，大概口裡說的話只不過不同層面上的思考方式罷了……總之，他還是能口不對心似的，嘴巴裡在反問，甚至近乎質問唐雨歌，心裡在想的，則是唐雨歌口中說的那位小姐姐不惜付出不少代價，也得發動的魔力，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能力？
如同倒帶？那是時間回溯了？
若是如此，要付出沉重代價，就能夠確切理解了。畢竟，這可是在改變時間呀！若以對現象世界上的物質干涉的程度來看，那甚至不比MagicVoice那不可理喻的無所不能弱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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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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