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每個權力圈裡都有一個MagicVoice,那倒好,就像擁核國家一樣,誰都擁有的強大,各自制衡,很大機會誰都不會真的動用那股力量了。可惜,完整的完美MagicVoice,世上只有一個魔音歌姬……
哪怕章文多有私心,多想再次感受到初代魔音樂團的搖滾,來到此刻,也不得不更為慎重。不單是該如何對待與沈音澄有關的一切,更重要的是這些情報,他應當如何處理?章家或許早已知道不少,然而親身體會與感受,從中能夠分析出更多有用資訊的人,除章文自己之外,根本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了!又或者該說,回到章家的,暫時一個這樣的人也沒有!
章文將會成為唯一。而這個唯一的身分,沉重得單是有了這樣的認知,便覺透不過氣來!
閉起,然後再次張開,章文的兩眼,視線鎖定在遠處的一對戀人身上……
這是重新回到Phantom幻象中。不對,他跟唐雨歌一直都在這裡,只不過同時在現實中甦醒過去罷了。
一個靈魂,要如何分處兩個不一樣的地方?處於不一樣的時間流速裡?而且同時進行兩種既不一樣,卻又緊密連結在一起的思考與行動?這些,本來是章文在體會到這樣的一種異常狀態後,第一時間就來提出的疑問,反正以他曾經得到過的一切知識,似乎都無法肯定的給出一個答案來。
然而,當他知道更多的MagicVoice,此時的他反倒比以往,更能夠欣然接受這一類超脫了認知的事。一個靈魂,甚至一個個體,可以同時存在於不同的地方,甚至不同的時空,就像量子的不確定性原理,縱使不真的明白到底那是怎麼的一回事、究竟如何辦到的,卻無法否定,這是事實。
章文一直對不確定性原理感到不解,很想跟隨無數物理學家的步伐,追尋量子與其各種足夠奇幻的特質所有的真相。現在,直接與驕子群體,甚至與被稱為魔力之母的沈音澄,有過了正面接觸之後,章文明白到一個鐵一般的定理。
存在本身,沒有懷疑的餘地。無論怎樣深層次的研究,其實只不過是在試圖尋找存在背後的原理。絕大多數時候,對存在的理解愈多,就愈是無法將之改變,更無法予以否定。如同量子,魔力似乎也是這樣的一種存在,在魔力作用下的靈魂,更是如此……
「不是很奇怪嗎?明明只不過是人的真實自我,卻要想盡辦法的避免給引導出來?」唐雨歌眉頭緊皺起來,目光同樣落在遠處的沈音澄與蕭邦造身上。
這時候的他們,並肩坐在一座平房的天台邊緣……
唐雨歌自然認得,那是他們的近郊練團室。那個天台上,有一個小舞台,樂器與各種相關設備一應俱存。天台下的一層,則是錄音室……
明明是自己的Phantom,無意識的MagicVoice竟然連近郊練團室也給搬進來了,唐雨歌剛才看見時,在幻象當中也哭笑不得。
「妳們就對人類這麼有信心?」
「我們當然明白,人是世上最為複雜的存在,既然有對美好的嚮往,自然也有對醜惡的沉淪。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真實,當中或許都包含不同的好與壞。」
唐雨歌對這種老生常談,沒有太大的抵觸,卻也不會奉之為世界的定律。她淡然的說著,嘴角卻微微上揚,為她眼中看見的美好而笑。
「既然如此,妳們對人類的信心來自哪裡?」
「選擇,是每個人,每個生命,都該擁有的權利。不是嗎?」唐雨歌伸手拍了拍章文的腦袋,笑說:「真正的選擇,只有面對真實的選項時,才能作出。不是嗎?」
唐雨歌的說話,似乎無從反駁。然而,章文肯定唐雨歌自己也知道,在人類社會上,對於所謂真實,不曾有過足夠高的包容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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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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