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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比我們所想的更要早熟得多呀！」章文驚訝的說：「在最初的驕子群之間……即是你們的樂迷之間，我們經常討論的，就是蕭邦造的傾向是否正常，畢竟澄音出道時才十五歲呀！比現在的我還要小！不過以未成年女生來說，澄音對外界的一切應對以及公眾場合上的表現，都顯得個性很強，思想很獨立很，雖然她的所作所為都似乎有點任性，很是率真……」
「歌姬在不同的時代都出現過，最早能夠追溯到……」
「我知道，章家對此有很充足的研究。」章文嚴肅起來的說：「那是繩文時代！」
「她們都是澄音。所以，我們現在看見的，是最原本的歌姬。」唐雨歌有點刻意的平靜，用字也隨意，語調中卻似乎在透露她心裡的震撼。
這個事實，無論知道了多久，無論多少次談起，都依然沒有真實感。
「這……也不是說不通……吧？」
同樣的感受，章文肯定更為深刻，根本藏不住！
只是，重新把曾經讀過、知道過的相關資訊，於腦內極速的整理一下，不難發現當中的蛛絲馬跡。單是四分一世紀之前的全球性疫情，那時候就有魔音歌姬的身影，亦早已被證實與沈音澄是同一人。既然如此，那麼在更久遠之前，又或更遙遠的未來，同樣有著沈音澄這位魔音歌姬，似乎反倒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不過，唐雨歌會於此時提起這一點，不會是在與章文閒話家常的交代沈音澄的神秘與奇異。
「妳在告訴我，不同時代的澄音，無論如何沒有改變的，是她的心？」章文不禁皺眉，「她的心，抗拒把意願強加任何人身上，哪怕她根本擁有這樣的能力。所以，假如有一天，當她知道因為她的緣故，讓整個世界的真實給徹底捨棄，她將會極度自責與內疚。若只是情感上的自我傷害，或許不算甚麼。然而，她的意願，雖然能為世界帶來祝福，卻同時可以帶來毀滅……」
「現在，真幻置換的這個可能性，或許就是『變動之日』的其中一個起因。」
「『變動之日』是為了逆轉已被她改變的真實世界？」章文實在難以接受！
「每一件因她而起，卻讓她後悔的事，都會堅定她把『變動之日』帶來的決心。」唐雨歌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說：「我們一直在守護的，是澄音，也是屬於澄音的自由與自主。私心，是我們對她的感情，自相遇相識那天開始，大概已經誰也再難割捨了。然而，除了私心，這世界承受不了她的絕望。」
「幸好，澄音比誰都固執。」章文重重的吁了口氣。
沈音澄的信念，似乎是與生俱來的，而且與她對蕭邦造的感情一樣，在她的心坎裡紮根，根深蒂固得哪怕再多的殘酷經歷也動搖不了。不然，曾經在不同的時代中出現過的她，肯定見證過無數讓她失望，甚或絕望的人與事。那樣的經驗一直在累積，或許早就讓她失去了縱使在黑暗中也要尋找美好的決心，「變動之日」或許提早很多很多就已經出現……
「其實，我們都不知道。『變動之日』早已出現過。只是，形式不一樣，與我們能夠想像的亦不相同。」唐雨歌說。
「也對呀！單是可以知道的世代更替，已夠多了。」章文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力度大得留下了紅紅的一個手印，前所未有的懊惱，說：「那這次，將會是怎樣？」
「蕭邦聽說過，可能是『超脫』，引領所有人，抵達一個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的樂土！」
「那……不是很好嗎？雖然，其實我想像不到那到底是怎樣的……」
「讓物質與物質融合同化，讓精神回歸精神的歸宿。」唐雨歌似笑非笑的說：「這不是蕭邦的原話，都是我們從他本來就罕有張開的口中吐出的片言隻字，東拼西湊起來的。」
似乎想起了曾經那樣的情景，唐雨歌的臉上泛起來自回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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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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