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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明芳的思緒在急速打轉中，從另一個角度，竟然提前猜測到，兩個歌姬或將帶來的變動之日，似乎沒有滅絕無名城市裡所有人……
「妳似乎是打定主意留下來了？」辜星河往兩名歌姬各看了一眼，再轉向章明芳，煞有介事的說：「其實，妳用不著替彩彩出氣的。這些大人們，無論有沒有變動之日，都活不長。」
「在我那時代，章家裡的老人當中，可能就有『大人』。」章明芳不禁苦笑。
縱然，兩者的關連，暫時只不過是章明芳自己想當然的推論。然而，這個想法已經出現了，她實在揮之不去。至少，在正式擺脫章家之前，她大概還是會這樣想著。
假若家裡真的有這些變態的……難怪章家的孩子們，成長過程中都得經歷種種不是人過的日子。沒有移情與共情能力，卻可以在精神層面上將之強制投放他人身上，真的還算是人嗎？是邪神！是妖魔！怪不得島國上那林林總總的神話傳說來到章明芳原來的時空那個世代，還是大行其道，皇城還有結界甚麼的……原來，還真的甚麼妖魔鬼怪都確實存在！
「妳的想法，很可愛！果然，表裡不一嘛！妹妹說的話，從來都不會錯。」辜星河輕擁她的四妹妹，笑不攏嘴。竟然在這處境下，卻愈來愈能撇掉壓力，整個人彷彿打從心裡輕鬆寫意！
「不過，我認為不可能。」辜星光頗為肯定的說：「沒有誰經歷過變動之日，還能活得像人，活得好好的。」
「除非，我們離開時，把誰一併帶走，讓她免於受難。」辜星彩咬著下唇，罕有地彆扭！
「妳還很在意那章家的小妹妹？」辜星辰嘆了口氣，輕撫著妹妹的長長秀髮。
「與這些變態的大人不一樣，章家裡其實還真有一些內心與思想都善良的人。」辜星彩沒有否認，用力點頭。然後，又連忙望往章明芳，補充一句：「當然，跟大人們一樣噁心的，還是佔了大部分。」
幾姐妹的一言一語，聽在章明芳耳裡，感受還挺特別的。而且，信息量一點也不少。
變動之日，似乎明副其實的可大可小。發生過的，也不只一兩次，大概也沒有所謂終極的，自然也就不是真正現實層面上的末日了。眼前的辜家女孩們，就肯定不是第一次經歷，又或將會見證。不然，辜星光就不會那樣說。她的話裡，說明了她們至少目睹過變動之日，亦知道變動之日的後果。她不是說人都會死掉或活不過來，而是以可供深思的說法來形容受難者的下場。
不是死亡，而是不會活得像人，也不會活得好好的。
這是，比死更難受的意思。
「無論身體或靈魂，他們都會活下來。不過，不會再是我們所知道的形態。」辜星光直接解答章明芳心裡的疑惑。
「想像不到。」章明芳只能坦白承認，自己的想像力來到這一刻變得異常的貧乏。
相比之下，章家的人怎麼樣，章明芳似乎已自動忽略掉了。
然而，辜星彩還是很在意。
「她在外面。」
姐姐們自然知道，她們的老么，說的是誰。
章明芳也自然而然的往宗廟外極目遠眺。
無視那一重又一重的俊男美女，尤其明明都來到近在咫尺的距離，卻似乎不敢再多走一步的那個秀麗男生。章明方的視線，在一輪的搜索後，鎖定了一個給數十人隔離在最外圍的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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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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