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章明芳沒有在宗廟外的章氏人群中,找到跟那兩對女孩相似的,也沒有長得酷似章柏的,連章文那張大眾臉,也找不到差不多的。反而,本來就不用找,已是章明芳一直注視著的章懷,身後走出了一個似乎才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有點眼熟。若這小女孩長大後,似乎很大機會將會長得跟一個章明芳比較有認識的同輩頗為相似!那個現代章家裡的女生,叫章幽月……
因為年紀差距比較大,章明芳對章幽月又沒有熟悉到能夠憑空想起她那張臉的一切細節,所以沒有實際的比照下,章明芳也無法確定章懷身邊的小女孩跟章幽月是否真的有著像章明芳與章懷那樣極為相似的一張臉。沒能確定這一點,也就無法繼續延伸,去聯想章幽月與這個小女孩之間,是否有著超出章家裡平常上下輩的關係了……
不過,章明芳還是把小女孩的長相,與章懷的,一併記在腦子裡。
似乎知道章明芳已看夠了,那一群章家的人,從才剛能夠重新活動,變得驚慌失措,不知怎麼就徹底恢復了體力,開始慌不擇路的逃走開去!
然後,逃的繼續逃,卻也只能逃。就算逃離了章家,大概也逃不出這座無名城市。沒有選擇逃亡的,像是負荊請罪的犯人,帶著有點慚愧的神情,竟然主動往宗廟靠近來!
眼看比他們強大、地位比他們高、能力比他們出眾的無名城大人們,全都在紅衣歌姬面前倒下。哪怕是之前似乎被他們逼迫得走投無路似的白騎士歌姬與辜家女孩們,如今也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內!他們又不是真的白痴,大概都應該知道,他們再沒有絲毫扳平的機會吧!那麼,幹嘛還敢往兩位歌姬這邊走來?
真的是想要請罪?
章明芳實在想像不到瘋狂的章家裡,會有自願向他人低頭的人!
然而,她總算明白,為甚麼之前辜星光告訴妹妹,章家的人當中,也有能獲救的。
除了章懷與她身邊的小女孩之外,章家裡還有一小部分人,縱使不一定善良,卻還是懂得負上應負的責任。至少,還是個人。
在白騎士歌姬眼中,只要是個人,似乎就能擁有生存的權利。
然而,這樣的人,在無名城市裡,竟然只有人口的五分之一?這座城市裡,八成的人,竟然都像那些大人們嗎?
沒有誰解答章明芳心裡的疑惑。
白騎士歌姬與辜家女孩,尤其辜星雲,全都似已無餘暇理會她了。她們都閉上了眼。紅衣歌姬則依然高唱著《未命名》,以末段的隨興吟唱作橋樑,將歌曲的頭與尾連結起來,讓歌曲無限延伸……
不遠處那一堆大人們,則一個接一個的從地上爬起來。只是,他們的狀態似乎頗為異常,彷彿看不見身邊同伴以外的任何事物,全都把眼瞪得反常的大,似要讓眼球滾落那樣!他們面向自己的同伴,神情卻冷冰得讓章明芳單是旁觀,也能感受到當中的寒意……
然後,如同之前原秀麗男生身上所發生的自殘,複製到每一個大人們身上!根據他們無情與木然的目光,他們似乎本來已經把目標設為距離最近的同伴了。然而,當他們不約而同的出手,攻擊的卻竟然是他們自己!
刺啦——刺啦——
血肉撕裂的異響,一瞬間充斥了聽覺。
鮮艷的赤紅,配合著,布滿了視線……
這一幕情景,沒有把章明芳嚇倒哪怕一個微秒,卻送了一場震撼教育予從外面緩步走來的章氏眾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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