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明菲自己也還沒弄懂的狀態,根據連離初之前提及的,很可能是在失落的基因裡被刻印下來的記憶,不同於刻板印象中的閱讀或觀看。她是實實在在置身其中的。
感覺上,不像在讀一本書或看一部影片,而是投入進了一個與身處現實沒有差別的四維空間裡。看得見、感受得到的一切,都是如此這般的真實,並非平面的記錄,而是立體的!
甚至,明菲的觀察,不受時間與距離的約束。不知道是因為Freedom導致她的靈感比較特殊,抑或這份基因記憶中的特性本來如此,又或者可能是因為她本身的意識正身處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的靈感意識界,讓她在這份記憶裡,能夠隨心所欲,不受限制!
她不是單純的旁觀者。她可以隨意前往任何地方、隨意決定抵達任何時空。她甚至不用知道她想看到的是何時何地,只需要清楚知道自己到底想看到什麼。而她想要看的,都不用經由思考,隨著周遭環境變化,念頭自然而然就萌生出來了。
她在無數個降下甜甜圈雨的星體之間穿梭,終於落在一個藍色星球上。
這個行星,是一個初生太陽的一部分。
不知道什麼原因,正常應該將之定義為一個恆星星系中的行星。然而明菲這時候就是覺得,行星其實不是恆星系的成員,而是恆星的一部分。那種關係,要密切得多。不是彼此獨立,而是一體的。
她隨意的回頭,看見身後另有幾個星體,有兩個的體型特別的大,不過卻像煮沸了什麼的泡泡一樣。在更遠,遠得多的位置,則遍佈體積形狀都不一致,亂飛亂撞的冰球、石頭……甚至氣泡……
在那數不清多少倍的更遠處,似乎有一層膜?很厚很厚的膜,把太陽以及其一切全都包裹在內,那應該就是太陽的邊界了……
忽然之間,明菲真正懂得,無名人為何把地表稱為邊界了。
回過頭來,她視野中出現的藍色星體表面,就是一片看不見盡頭,又或者根本就沒有盡頭的荒野。
假如活在這星體裡面,這裡確實就是邊界。反而,若活在地表,以三維視野來看,卻是沒有邊界的,無論往哪裡走,最終都會回到原點。在某方面看來,念能凝結而成的圓環,也是這樣的。在流動的同時運轉的話,就會變成球體狀。或者,這就是為什麼星體都是圓球狀的?
明菲懶得再多想那些有的沒的。反正,這是基因中的記憶,不是隨意可刪減清除的紀錄。加上她簡直無法無天的Freedom,她知道只要她願意,隨時隨地都可以再把這份記憶給調出來。
於是,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星體的表面。
沒有錯了。這裡,是人類一直所認為的家園。地球。
明菲已經明白,構成生命的條件,散佈在無數個星體之上。嚴格來說,生命並不源於星體。而是,星體與生命,其實都來自同一個地方……
她從地表那裡,往上空看了看。那片天空,萬里無雲。
甚至,明菲的基因記憶告訴了她,直至她此時所處的時間點,天空從來沒有雲!反而在雲層該在的高度更高得多的地方,彷彿團團環抱著這星體的,有一層厚厚的水與氣……
怎麼,就像太陽與其邊界那樣?果然,一切都是一樣的?
又或者,這是誰訂定了的設計模式?
這……很可能是個細思極恐的問題,不過對明菲而言,她不真的那麼關心。更多的是一種慣性。有用情報的搜集,早已是明菲心裡植根,快要跟本能看齊的一種習慣。
章文是天才,對什麼都有興趣。正好可以拿這些跟他交換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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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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