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驚訝的發現,她自己竟然覺得還不錯,甚至很樂意化身充當最終歌姬的休憩處!
當媽當成傻子了……
「在妳出現之前,她想要看到畫卷的另一邊,每次都得以非常艱辛的方式,才能將之打開。而且,每次打開之後,畫紙又會以看見的部分為表面的重新捲起來,根本沒辦法把它完全攤開平放。於是,同樣的過程,只能不斷的重複,從來沒有休息的可能。」
「妳這是在安慰我?」雖然,明菲不能否認,若是能夠這樣想的話,她對自己價值的認知,確實一下子提高到天花板的水平了。
「奇怪的是,我只是擁有Freedom的人,而妳是Freedom本身。可妳卻遠比我更像一個人。才會因而需要到我不入流的比喻,來讓妳更快明白這一切。」
「也許,構造就是構造,僅此而已。生命不單在於如何構造,更多的是如何活著。我活得可苦了!所以懂得更多的是人性。人嘛,很少真的對自身與世界的存在尋根究底,又對生存沒什麼特別有用的意義,不是嗎?」明菲自覺這是她最單純經由自己的腦子思考出來的一番話了。
其實,只不過認真的在胡說八道!
然而,卻讓連離初深思起來!
「無論是怎樣的存在,無論如何的誕生、能做到什麼,其實沒有不一樣。生命之所以每一個都獨一無二,在於活著。如何的活?遇過了誰?創造過什麼,又留下些什麼?活出了怎麼樣的意義?」連離初彷彿以靈感在書寫紀錄,想要將明菲的胡言亂語與自己給提醒了的總結起來。她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說:「原始意識想要的,不是體驗,而是當中產生的意義……」
「我們全都是原始意識呀!」
明菲對那似乎是一切的源頭,總是有種不滿與不忿的情緒。而她明明知道,世上的所有存在,有生命或非生命的,沒有不是從原始意識而來,是衪的碎片。
或者,這就是原因吧!誰會歡喜自己原來不單是自己,更是某個東西的某些部分,就似是一部機器的某一顆小螺絲那樣。重要不重要先不說。可以肯定的是相比起自由意志,存在的意義當中佔比更重的肯定是誕生之前已被動賦予的!有多少顆螺絲會自行鬆脫的另外找個地方,轉轉轉的轉出屬於自己的新世界?
縱然,分裂出無盡的碎片,意識碎片又不斷的在改變、連結、流動,化成已經難以從中尋根究底的無數新的不一樣之後,原始意識本體已不復存在……
情感確實無處不在,也無視時間與空間。就算明知原始意識已經沒有了,明菲每當想起這些,依然打從心底的恨得牙癢癢!哪怕她沒有忘記,其實應該感激,沒有原始意識的自把自為自我陶醉,也不可能出現一個章明芳或明菲。
愛恨從來就是如此這般的糾纏不休,共生,卻也相抗。
人類的世界,生命的色彩,就是因為無數的糾纏而精彩!
所以,無論喜歡或不喜歡,生命中必須擁有情感!
若情感都甦醒不了,還哪來什麼鬼意義?
「我不明白的是,在我跟守護神來到荒古時,世界很平靜。至少,在時空井附近的區域,沒有人自願接近。他們雖然已獲得所有情感甦醒的條件,但還差一步,還無法完成蛻變。所以,他們應該沒有被什麼牽動而作出這般激烈反應的原因。」連離初始終糾結於這一點上。
她真正的擔憂是她的他若然真的來到這時空,一旦現身,也許將會立即變成眾矢之的!以先前荒古人的異常狀況來看,就算集合小鏡界裡所有強大的力量,似乎也不足以平服他們,甚至稍一不慎就有可能受到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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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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