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靜靜的沒有回應,也沒有任何特別異常的神態反應。
斐非文耍了一個國標舞中常見的轉身動作,轉往升降機的相反方向。
一步一步,他腳下的一雙皮鞋,敲擊著雲石地板,響起滿有韻律的通透聲音。
阿流與輕跟在後面,兩人不約而同、好奇地打量四周。
一條不算長的廊道,樓高大約有二十呎吧,讓整個空間變得宏大。廊道兩邊,掛上一幅幅油畫,畫作中的人像都是同一個男人。
而且,內容雖不一樣,但有著嚇人的共通點──每幅畫所描述的,都是那男人面臨的危機:被襲擊而受傷、被身邊信任的人算計、苦心經營的計劃卻遭逢慘敗……
「那些都是Painter的作品。」斐非文像一名導遊,帶著旅遊隊伍參觀藝術館,把沿途所見藝術作品的來由娓娓道來。「畫中人是Painter的心緊緊繫著,卻不能見面的男人。」
「為甚麼不能見面?」阿流仔細欣賞著畫作中的一點一線。
「你可以摸摸看。」斐非文沒有停步,也沒有回頭。
阿流如言,摸上其中一幅畫,已乾涸多時的油彩留下薄薄的凹凸質感,霎時在阿流的手指間活起來,向他訴說一切有關這幅畫的故事。
那個被斐非文稱為Painter的,是位散發著高貴氣質的女性……
那原本模糊不清,那女人的身影,在阿流的思域裡慢慢變得實在。
跟地圖的繪製者,是同一個人!
凌家女兒的媽媽……
「這是她的爸爸。」與阿流一樣觸碰著油畫,輕看著畫作中的男人,幽幽地說。
阿流知道輕所說的「她」,是凌嬰。
「為甚麼明明喜歡的,總是要避開?」輕繼續說:「魔力到底是甚麼?為何總是讓人背棄自己?」
阿流心裡有著相同的吶喊。
經由觸碰,他「看見」了油畫的源頭。凌嬰的媽媽,擁有Painter的魔力,可以繪畫出未來的景象。不過,只限於累積了深厚到足以讓人窒息的思念,才能把一直牽掛著的人將要面臨的危機,經由畫筆,一一繪下。
這不是甚麼超乎想像的力量,而是發自內心,建基於思念與掛慮的成果。就像某些動物,對可能危害族群存亡的天氣,有著強烈而肯定的預感。
「飛飛……」關乎預感,阿流自然聯想到肇飛。
「跟Painter不同,Fortuneteller是被揀選的一群,他們的視界和語言,被允許穿越時空。他們理應是這世界的指引,引導人們走向應該前往的地方。」斐非文笑得很開懷,與所說內容完全不配。「不過嘛,魔音歌姬把一切都打破了。」
「澄音?」阿流明明可以經由任何一種接觸,立即便了解一切人、事、物的來龍去脈,此刻竟然只能像個無知孩童,不斷發問。
「是二十多年前,拯救了不少生命的魔音歌姬。」斐非文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
他的說話似是補充,又像是更正。阿流聽進耳裡,不明不白。可恨的是,雖然靈感能夠探進斐非文的思域,但那裡更像一座永遠找不到出路的迷宮,充斥各種各樣的奇怪思想,不斷作出不同的誤導……
為何人的思想和語言,可以做出那麼多引來誤解的效果?阿流無論怎樣想,也無法明白。正如,他始終不明白,情感為何這麼複雜,為何總是充滿美好的同時,也帶著遺憾與無奈。
斐非文繼續前行,帶著阿流與輕,走到廊道盡處。那裡,兩旁各有一雙大門。
「這是你的選擇。」斐非文沒有打開任何一雙門,就這樣從阿流身邊走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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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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