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吧。無論你用上哪種力量,在進入我身體之前,只會被Commandeer強行扭曲,對我一點影響也沒有。」斐非文換上同情的神色,舉步離開。「我要感謝你呢。Commandeer是你跟魔音送給我的禮物,我可是一直好好珍惜它和運用它的。」
一切,看似全握在斐非文手上,阿流和輕根本不被他放在眼內。
目送斐非文再度離去,阿流不發一言。
直至感應到斐非文走出這棟大樓,阿流才重重的吁了口氣,身體的力氣一剎那全失掉,他無力跌坐地上。
「你還好吧?」輕在阿流身邊蹲下來,整張臉盡是關切的神情。
「妳到底知道甚麼?」
「這……」輕舉起胸前的吊墜,毫不猶豫地說:「是阿巧執行領導指派的任務時,在巴黎找到的。領導完全沒有提過這東西,阿巧覺得它跟我很合襯,於是送給我。」
「這些我都知道。妳忘了?不久前,我們的靈感才完全交流過。」
「銀鑰、白鑰的名字,我也是剛剛從領導口中聽到的。」輕垂首,仔細打量已二合為一的鑰匙,淺淺地笑起來,又旋即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剛才不知為何睡著了,又忽然驚醒。那時,這東西變得很燙呢!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這東西是屬於你的,在我觸碰它的同一秒,它是這樣告訴我。但我真的很喜歡,我可以留著嗎?」
阿流點點頭,反正他想要做的,只不過是如何實現澄音的願望。
「不過,那豈不是應驗領導剛才所說的?」輕苦惱起來。
把鑰匙據為己有……
阿流看著輕這副模樣,忍不住笑起來。
「嬰嬰讓我知道,我是誰也沒關係。」
鑰匙會告訴他甚麼?甚至能讓他知道自己是誰?對阿流來說早已沒關係了。
比身分更重要的是,自己在重視的人眼中,是怎麼樣的人。而且,他早已從靈感中知道,阿巧對輕來說如何重要。而鑰匙是阿巧送她的第一份禮物。更何況,他對鑰匙可算是完全沒有記憶,才不會為了根本記不起來的東西,破壞輕重要的紀念品。
「它告訴我,它是屬於你的。而且,它還未完整,所以它可以告訴我的事很有限,最重要的,它只會跟你說。」輕臉上的笑容,愈來愈燦爛。可以保留阿巧送她的東西,讓她單純地快樂。「不過,它也喜歡我呢!不介意留在我身邊。」
阿流看著吊墜,嘗試把靈感投進去,但又甚麼也感受不到。
「它告訴妳……像我們接觸其他東西時一樣?可以立即完全理解,繼而學習與推演?」
「不是呀!它告訴我,就像你現在跟我說話一樣的告訴我呢。」輕說:「不過它告訴我的事情中,大部分都是你不會想知道的。」
所以,她剛剛才會阻止他取過鑰匙。
阿流毫無保留地相信輕每句說話,她已從靈感的融匯中,知道了他的一切,自然也會清楚他害怕知道甚麼事。
這樣看來,他的身分,也不是甚麼好東西。
那麼,他應該怎辦?有甚麼方法,可以讓澄音再次與蕭邦造見面?
這是她唯一的願望,也是他唯一可以為她做的事……
輕把她的小手舉向阿流,以她幼長的指頭,拭抹阿流不知何時滑下的眼淚。
「我知道方法。你不要哭嘛,這是我跟你同樣擁有的力量呢。」
阿流抬起頭來,訝異地望向輕。
同樣擁有的力量……
即是,他本來便擁有的力量嗎?
「但,這應該就是領導剛才所說──他的劇本。」輕的眉頭緊緊皺起來。「而且,澄音不會記得蕭邦造了。前往那個地方,要穿過一條亂流,在那裡甚麼也會被沖洗掉,只餘下與生俱來的本能。」
「我,還有妳,都是這樣來的?」阿流跟輕一樣,眉頭皺成一線。
自有記憶以來,這是第一次如此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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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川日誌》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HbcRKdc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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