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邦在最初也說過,天野的Mirror很特殊。沒想到,會有另一個Mirror。」
「她也叫輕。」
「有機會得讓她們見上一面。」
凌嬰帶著笑意,暫時結束與唐雨歌的靈感對話。
凌嬰抬頭,在光與影之間,可以看見鋼鐵在震動。若更仔細的往最高層觀景台周邊瞭望上去,不難發現一群身影。
鐵塔的燈光從來沒變,與平常不一樣的,是燈光折射出來的光線,都打在那一個又一個身穿火紅服飾的人影身上。那些身影都擁有覺醒的魔力,力量在爆發,氣場變得可見,與原本橘子色的燈光混為一體之後,才反射出偏紅色的光華。
反照出陣陣紅光的鐵塔,已有一半重新回復原來橘子色的燈光,而且那兩色交替的界線,彷彿不斷在鋼鐵之間遊走不休,火紅與橘子相互追逐,構成罕有在艾菲爾鐵塔上出現的非整點的燈火表演。假如沒有提前被清場,那麼觀光客應該會因為不一樣的燈光秀而感到驚喜不已……
阿流循凌嬰視線往上看。
靈感感知是種難以形容的體驗。雖然對阿流來說,得出的結果跟目視沒有太大差異,然而,自從被亞當訓話過之後,阿流很多時更喜歡透過平常的感觀去接觸這個世界。這一刻,就是他不知不覺間,寧願以兩眼去看的情況。
「很漂亮!」
火紅與橘子色的燈光之外,當中還夾雜了不少其他不同色彩的氣場,只不過相對而言比較微弱,以致不仔細觀察的話,以肉眼根本看不見。
在阿流眼中,鐵塔的上空,猶如另類彩虹在舞動。
「這份美麗背後,深藏著的卻是殘酷。」遊子玲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景象。
驕子縱使不發動靈感,平常的感觀還是會比一般人靈敏得多,所以才能看得見人的氣場色彩。除非魔力的爆發遠超驕子能夠控制的強度,那情況下氣場會除力量而暴露,那種光的波場會達至可見光的程度,能夠被常人肉眼捕捉得到,否則氣場明明存在,一般人還是無法看見。
對驕子,尤其魔力是與生俱來的驕子來說,這些事在成長過程中於很早前已經習以為常,沒有誰會花費心神去思考其中的原理與意義。遊子玲是個異類,因為同樣與生俱來的藝術天賦,有時候她會不能自控的,以欣賞的方式觀察魔力發動時會引發的現象,縱然絕大多數的時候,那些現象都是微不可察的,卻不防礙那不屬於人世的美麗。
只是,當她透過自己與明家,探索得愈來愈深入,知道得愈來愈多之後,原理甚麼的似乎不再重要,更讓她無法忘懷的是,當中的意義。
魔力或許本來就是人的能力,只不過沉睡著,又或是彷彿被封印著。當中的原因,或許就如同戰爭過後,武器會以種種不同的方式被限制,甚至被禁斷。把魔力從常人的視野上隱藏起來,最根本目的,其實是對全人類的保護。
有時候,就連遊子玲都會不由自主想要行使魔力。
魔力本身太美麗了,像Painter,可以讓她以平常無法想像的方式擁抱與守護至親至愛。透過靈感,她可以與信任和重視的人展開動人的思想交流……
若非像凌嬰這般自我控制得近乎嚴厲,甚至為此犧牲了無數她那年紀應該享有的快樂與時光,不然一旦稍稍失控,幾近肯定必然會引發不好的事。
像大自然的奇妙安排,愈美麗的,很大可能就愈是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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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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