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白衣女,白衣男有著同樣的感受。甚至,在較細小的Mirror半球體內的唐雨歌,也有類似的感覺。並肩作戰這些年,此刻的天野輕既熟悉卻又陌生……
「也就是說,你們都沒有給施行Commandeer了。你們的所作所為,完全純屬你們自由意志所決定,對不?」天野輕終於停下。
白衣男女見機會出現,拳腳與鋼棍,不分先後砸向身形相對上纖弱得多的天野輕。
然而,這行為根本就沒用腦。
他們能夠成功攻擊到的,只是無影無形卻堅不可摧的金光鏡面。
天野輕直視他們的眼神,只像看著兩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保護著她的Mirror,漸漸離開了她,倒向白衣男女,然後把他們分開包裹起來。
白衣男女驚愕的瞪著天野輕,張開口,已說不出話來。
「不用太擔心,你們只是不能再行使魔力。五官與身體一直機能都不會有甚麼問題,只是各自斷開罷了。大腦應該仍然能轉動。心依然會跳,血依然會流。」
一切如常,只不過,他們本身卻已再感覺不到。視力沒有失去,但接收到的影像再也傳不到大腦;大腦可以產生語言,卻無法指揮喉舌與聲帶震動,無法產生聲音……
活著,卻活不了。
「我不會阻止你們去死。那也是你們的自由。」
天野輕揚了揚手,白衣男女緩緩倒在地上,似還能動,卻始終一動不動……
天野輕的臉上,慢慢回復了她一向的熱情與明亮。大鏡界內剛剛還因戰鬥而凜冽的空氣,就似忽然加快速度走過寒冬迎來春日和煦。
小鏡界內,四人當中,雖然就只有阿流能夠把聲音送出去。然而,他們的視覺沒有被完全隔絕。短短片刻的戰鬥,他們一目了然。
就像天野輕之前所想過的,受她Mirror保護的,可以安然欣賞她的表演。大鏡界與小鏡界之間,是她的舞台。
只是,看在凌嬰眼中,似乎看到了更多……
Mirror是守護的力量。保護自己、守護他人。這種力量該如何運用,輕一直以來都沒有完全發揮出來,就只有天野輕剛剛展露出來,凌嬰才真正體會到鏡界力量那種不可動搖的強大。
雖然性質相對溫和,Mirror絕不會比MagicVoice弱多少。
在觀戰與思考之間,凌嬰的思域裡,有一個小小的角落給開闢出來……
「太胡來了。」唐雨歌從被送進來之後,就眉頭深鎖起來。來到一切都塵埃落定,所擔心的結果並沒有實現,她皺起的雙眉卻沒有隨之放鬆下來。
她對天野輕沒絲毫懷疑。因為她可以肯定,天野輕一直隱瞞實力,絕對是因為蕭邦造。
在最初的最初,當蕭邦造個別的找到她們,他都曾經為每一個願意守護魔音未來的孩子們,預言過。那則預言,就似一種運作方式難以理解,卻比任何形式更有效果的守護力量。
Fortuneteller能夠穿越時空所看見的,原本就是被預言的人事物在未來必然會經歷的無限個可能性。可能性經由言靈的力量被確立,繼而宣之於口成為預言,便再也無法被改變。
這也代表著,在那個未來還沒到來之前,縱然或許艱難都必定能安然走過,否則預言就沒可能成為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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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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