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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嬰沒再說甚麼。
她剛剛說的那兩句話，曾經有個人經常掛在口邊，彷彿他的人生便一直經歷著這樣的事。這當中的意思，其實只幾個字如「一切早已被確定」，或許就能概括說明。要見過經歷過多少，才能那麼肯定的給出這樣的結論來？
說是經常，也不恰當。凌嬰與那個人曾經的相處，時日亦沒有多少。他突然的出現，又突然的消失；他曾經遊走在七個人之間，最終卻只停留在凌嬰的心裡，其後人卻伴隨在魔音歌姬身邊……
蔣空流。
凌嬰知道，過去幾年不知哪裡去的那個人，現在已經不知從哪裡歸來了。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甚麼這陣子，凌嬰會不知不覺的想到他。
不是忽然思念，所以想起一個人。而是，從阿流身上，莫名其妙卻又自然而然的想到那個人。明明早已確認，藍昇流只會是藍昇流；明明不會，也不應該，從阿流身上看得見蔣空流的痕跡……甚至，凌嬰都刻意把有關他的記憶，在思域裡闢出一角給徹底封印起來了。然而，不曾於凌嬰人生中出現過的所謂心血來潮，卻於近期數度把那個人的名字給沖到她的心裡來……
「我明白了！不知道是我，抑或是他……總之，我們的基因，在Mirror的包裹下，竟創造出製作鑰匙的材質。」阿流似在廢話，卻說得異常堅定，「嬰嬰是從他的存在，聯想到這個結論呢！」
阿流與凌嬰，現在到底是以何種方式在溝通，已無法說明，也無法分類。
阿流的感應能力，把他與她帶進油畫的記憶。在那份記憶裡，寄存著明思采對遊子玲姐弟無盡的思念，所以讓他們抵達了明思采的意識殘影當中。假設把這意識殘影所處的記憶畫面當成一個空間，或許可以將之命名為思念空間吧。
而在這思念空間裡，他們可能根本就是以靈感與意識的方式存在，所以無論能夠在這裡看得到的、說出來的、聽得見的，又或是直接交融而相知的，似乎都是靈感……
於是，他們的所思所想，似乎是從來到思念空間的那一刻起，便已同步了……
凌嬰所想的，阿流也自然近乎同步的知道了。
「嬰嬰，鑰匙跟我與他都很相似。」
或許，這就是為甚麼凌嬰會不自覺從阿流身上聯想到蔣空流？
因果次序不明，到底是先有阿流的基因與Mirror相互作用產生出打造鑰匙的材質，然後才有鑰匙被保存於阿流體內，在時空亂流裡守護著他包括記憶與思想在內的生命印記？抑或阿流的生命印記給保存下來，才會有機會提供他的基因給創造出鑰匙所需的材質？
正如，到底是藍昇流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墮進了時空亂流，於是生命印記都被洗刷掉，成為蔣空流？抑或是蔣空流當年把鑰匙交到魔音歌姬及凌聖手上之後，再落入時空亂流，變成現在的藍昇流？
銀鑰，交給了明思采，然後再由她給封印在這幅油畫上。後來，方木巧找到來並把它取走，最終亦由他送給了輕。
白鑰被付託給凌嬰的媽媽。明念薇把它封印在影子屋的沉默之牆上。然後，在領導的刻意引導下，阿流從那面牆上解封了白鑰。
假如那個歌姬與守護神關乎鑰匙的傳說是真的，銀鑰與白鑰原本就是守護神，也就是蔣空流為深愛的人與他自己保留的，能夠給銀鑰與白鑰解封的，除了阿流他這個原主人之外，也就只有對他深愛的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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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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