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沁是三姐妹當中,最自主,看似任性,卻最為堅強的一個。假如凌嬰與肇飛沒有在洋禾醫院找到阿流,阿流沒有成為樂團的一員,也就沒有後來由阿流在影子屋親手把肇飛與凌沁送進時空亂流,讓他們前往或許是樂土的時空彼岸……
這看似不是美好的結局。然而,在樂團成員當中,在所有知情的人當中……在凌嬰,甚至她們的雙親眼中,都知道這是唯一讓凌沁活下去的結局,是最難以置信的,卻是最美好的一次機會……
「嬰嬰的媽媽連我也能描繪嗎?」阿流不禁疑惑。
「無論甚麼,都無法單獨存在。」凌嬰離開了母親的懷抱,微笑著。
只是一個疑幻似真的擁抱,已足夠。
「我的么女,會有甚麼樣的結局呢?我無法看見,這該是我在前往那地方之前,在現實中最大遺憾了。」明念薇苦口苦臉,卻明顯是刻意裝出來的模樣。
凌嬰從還很小的時候,為了姐姐,便甘願背負很多很多。對被稱為老師的唐克隆言聽計從,為守護凌沁而活;為了樂團,直接面對種種威脅。她不敢笑,害怕稍稍心寬,就無法再堅強起來;她不敢哭,擔心自己軟弱下來,便再難在黑暗中找到哪怕一丁點的美好。
或許,在失去一個又一個最重視的人之後,原本已身心俱彼的她,可以在影子屋休息了。那時候,斐非文以Commandeer在凌嬰身上所植下的暗示,讓她失去魔力。那便是一個讓她以平凡活下去的機會。
然而,她眼前,出現了另一個選項。
阿流的不離棄。凌沁早在她的身心靈上投入了對她的思念……
「唯獨小嬰,妳的未來,從一開始我便沒有改寫過甚麼。」明微薇望向阿流,不滿的說:「都給他安排好了!」
「我?」阿流指著自己的鼻子,不知所措。
「另一個啦!」明念薇沒好氣的說:「很多人都喚他作守護神,他卻只許凌聖與我叫他做『流』。」
「我就是阿流呀!」
「你比他嘮叨。」明念薇失笑。
凌嬰竟然點頭認同……
「他比你經歷多得多,多太多了。」明念薇收起笑容,凝重的說:「他一直伴在歌姬身邊,他經歷過些甚麼,代表歌姬也看見過些甚麼。」
「世界的殘酷。」凌嬰收起一切情緒,平靜地說。
「還有,人們的選擇。」明念薇點頭,繼續說下去:「只要讀過這個現實世界上的歷史,嘗試一下移情與代入,或許就可以體會他們所經歷過的。」
阿流默然。明念薇所說的,在他剛來到的時候,在最初的學習時期便曾經做過。後來,魔力爆發暴動,他也親眼看見過。同樣的可怕,若是給放大無數倍,會變成怎麼樣?哪怕是阿流,也無法想像、無法推演……
「他沒有告訴過我們任何一個人,他與歌姬對將來有甚麼打算。然而,他在再次從我們視野中消失之前,單獨對我說了一句話。」明念薇幽幽的望向自己的女兒。
「嬰嬰作出的選擇,將會是世界的最美好。」說這話的,是阿流。
毫無猶豫,也沒經過任何思考,沒有先兆的,一句話就自他口中蹦出來了。
果然,心,不會消失嗎?
所以,守護神是阿流的過去?
抑或,只因懷抱著同一樣的心,所以會說同一樣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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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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