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子玲的Painter已沉睡,明憶苗的Writer就算繼續給他行使,你們也不可能從中知道些甚麼。凌家的女兒做了些甚麼,你們應該都已知道了吧。」
黑影的插話,竟似向雨歌與天野示好?天野瞅了黑影一眼,帶點不屑,卻又沒有再多說甚麼。
「『搶奪未來』從來不是目的,而是過程。」白衣男生的說話,依然帶著豐富的情感,語調始終生動,然而卻一直沒有變過!
之前,黑影彷彿沒有感情,白衣男生則相反。幾句話說下來,角色卻完美的互換了!
雨歌看在眼內、也聽在耳裡,就算不用靈感,長年與這些人打交道的經驗,也足夠讓她知道,白衣男生在刻意隱藏情緒,而黑影則似已沒有甚麼需要介懷。
前者有不能說的秘密,而且關乎她與天野兩人,又或是其中一人?後者反而想以秘密來改善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想怎樣?」雨歌暫時把白衣男生放到一方,直勾勾的盯向黑影。
黑影卻沒有直接回應雨歌,反而向白衣男生說:「不要再干涉七個人的事,歌姬與蔣空流已經給你們足夠多的幫忙了。樂團與七個人之間的事,我們自己處理就好。」
「不可以。紫鑰不能落在他手上。」白衣男生的聲音,已經完全排除了情感,一點波動也不再有。然而,他一雙目光卻始終靜靜的留在雨歌身上。
「我已經確認過,藍昇流不是蔣空流。」黑影的情緒,已毫無節制的從說話語調中透露出來,竟然隱隱帶著一抹淡淡的,卻足以感染在場另外三人的難過。
是因為他身邊的那女孩?
抑或,因為他口中的兩個不同的「流」?
又或者,兩者都有?
這些疑問,肯定都在白衣男生、雨歌與天野腦內徘徊過。無論是他們當中的誰,都曾與無打過交道,甚至恩怨都早結下過了。然而,這團黑影,有足夠力量讓他們所有魔力都無效化,從來就沒有真正把他們放在眼內,當下此刻卻流露出這場面談上根本不需要出現的情緒?
正如他之前早已說過的,魔音的孩子們,根本沒有讓他擔心過。那麼,是白衣男生與他背後那些人?然而,哪怕是漸漸收起自己情感的白衣男生,這一刻還是覺得黑影的言行,與他一直透過監視式觀察所得情報中的那位被稱為無的男人,實在有著太大出入了……
「我就把話直說了。我討厭你們,無論你們代表的是甚麼,又無論最終拿回紫鑰的是哪一個『流』,我不想看見他落在你們手上。」黑影怎麼動,沒有被看見,然而,他似乎刻意的讓天野感受到,他轉向了她,語調還是毫不掩飾的暴露情感,緩緩地說:「妳們都知道,我身邊有Mirror,也有唯一的Fortuneteller。The Real Voice亦已經順利出道。我已經不需要魔音樂團。我目的只是要讓原本屬於藍昇流的東西,能夠沒有意外的回到他的手上。」
「這不是你們的作風。」雨歌平靜地說:「我知道是你刻意讓小嬰從你的思域裡,得悉紫鑰被天野藏在倫敦。是你誘導她提前被拉進我們這另一個戰場。」
「所以,你認為你放的屁,我們會不覺臭嗎?」天野絲毫不放過任何插話挖苦的時機。
「明憶苗本來就讓凌嬰過來了。妳們明明都知道,《生命之華》本來就需要凌嬰來激活。她的行程,本來就在妳們的安排上。怎麼說到都關我的事,妳們就事不關己?」
無,人性化得已經完全不像雨歌與天野當初接觸過的那團黑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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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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