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嬰才成年沒多久。身為魔音樂團的小歌姬,成年禮卻低調得幾乎無人知曉。甚至為了成全她所選擇的低調,聲舞唱片在紀謠的刻意操作下,放出過不少混淆視聽的煙幕,讓小歌姬的低調,變成公眾眼中的神秘。
這樣的凌嬰,駕駛技術出奇地好,甚至遠遠超越所謂高超的專業車手水平。而且,貫徹已不知該以低調或神秘來形容的特質,明明在路上如風如電的奔馳,卻不像一些公路車手那樣,把廢氣喉給改裝過,讓飆車的同時必定附帶震耳欲聾的氣爆噪音。明明在其他道路使用者眼前疾衝而過,卻一直保持著絕不張揚,也不張狂。車子在凌嬰的手上,不像硬闖公路的猛獸,卻如同來去無蹤的影子……
這樣的駕駛技術與方式,也許或多或少動用了魔力。然而,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更多是長年的練習。駕駛不是純粹的技術,同時得兼顧交通與路面突發情況出現時的臨場應對。在高速之中,那已經不是單憑技術與能力足以完美處理的層次,而凌嬰肯定擁有的精準判斷,哪怕天才也不可能與生俱來就有,亦不是單單魔力能夠給予。雖然確有內在魔力能夠讓腦部快速運轉,有利於分析與判斷,像迷兒覺醒的,就是這種類型的。然而,那都只是增加判別的能力,卻不包含果敢決斷時必須的底氣。那底氣,必然得由經驗累積而來。
凌嬰從哪時開始駕車?
「六年前。」凌嬰臉上漾著淺淺的笑容,帶點緬懷的說:「我比同年的孩子,要早成熟一點。」
「那還是孩子的年紀!」遊子玲大吃一驚。她想到那肯定是未成年的時候,卻沒想到提前那麼久!
「老師曾經說過,我的人生從一開始就在加快,然而我擁有的能力讓我不會錯過多少,雖然似乎比平常的人短得多,卻肯定比誰都要完整。」
凌嬰已經很少想起唐克隆,但始終無法否定的是,那位已經不在的長輩,在她的成長過程中,曾經給予過太多的影響。縱然,絕大多數人也忽略,甚至無視這一點,甚至都只看得見他操控凌家的女兒那不堪的一面,但事實是怎樣的,凌嬰心裡清楚明白。
而且,凌嬰知道,她一直尊師為老師的唐克隆,有個跟他一樣的女兒。哪怕父女倆一直分離,關係疏遠得比陌生人更為陌生,然而雨歌打從一開始,便繼承了唐克隆很多的特質,一直以自己的生命,影響著眾多驕子的生命。
在凌嬰平穩地駕駛著,載送遊子玲前往戴高樂機場的期間,雨歌仍是一如既往,絲毫不張揚,也不會自誇領功,她默默進行著對所有人的守護……
「舅舅老是說唐叔太小心,所以錯過了很多。沒想到在妳身上,反而相反。」遊子玲也感唏噓。畢竟她們在談論的人早已成過去,而那人留下來的女兒則一直為他們付出。
「或許,這才是老師心中最真實的願望,雖無法在雨歌姐姐身上實現,卻能夠透過我,傳達給雨歌姐姐。」凌嬰的語調頗為堅定,這似乎並非她的猜想,而是她所確信的。
「累嗎?很累吧。」遊子玲不禁一陣心疼。凌嬰的這番話,甚至之前短短一夜她所說過的寥寥話語中的大部分,都在說明凌嬰早已作出了一個無可動搖的決定。
代替所有人,背負一切!
那……會有多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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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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