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人,如果想要喝水,本來就有至少兩種方法讓他達成目的。他可以安坐家中,用自來水。他並可以從淡水湖一類的水源中取水,然後自行過濾。兩者都有不同的代價。
然而,前者複雜得多,得先有相應的設備,再申辦相應的服務、付出金錢費用。這些都只是表面必須做的。背後牽涉的就更多了,提供水務的機構、機構的建設與運作、當中負責關係密切卻不同職務的人員……
相比起來,自行過源淡水的水源,似乎輕鬆也簡單得多。只是,有至少一個大前提,就是擁有相關的知識,以及用以實行的各種器具……
放在Commandeer的強制與暗示的情況下,觸發點就如同口渴想要喝水。而所提供的方法,則是自來水。那是接受安排的被動方式,看似最為方便,但所付出的代價,總是不知不覺間的變得複雜。同時,亦由於是被動、被安排的,有很多看得見或看不見的程序,是一定得進行的,這些都是強制與暗示運作起來之後,那些驕子不得不採取的行動。總不能水務服務要加甚麼排污費的時候,用戶堅持不交,索取取消服務吧!當然,那也行,就連水都不喝,活活渴死是個人選擇。
雨歌的Phantom,則比較傾向於自行從水源取水再自行過濾的方式。那就是提供一個理想的幻象,讓驕子沉浸其中。在沒有外間干擾的情況下,尋找及嘗試最適合自己、自己也最有把握的方法,去滿足自己的願望,那就是最初被深深植入在他們心裡的渴求。在這喝水的情況下,就是口渴這一個觸發點。
當然,還有其他不同的方式。若力量足夠大,像凌沁便試過以Shadow轉移斐非文的Commandeer,在於被施以強制與暗示的亞當身上逆向操作。那大可以當成到超市買瓶裝水,粗暴又直接,簡單又有效。然而,要買多少?首先得有一個準備的預估,又或者不夠喝時再重複購買……
總之,雨歌就是透過長年的摸索,把自己對美好的想像,加諸於自己的魔力之上,再進行不同的調整,然後把那些幻象,幾乎是量身打造的,送給每一個在物理與直接攻防之中敗在她們手上的驕子。
當中,需要在思域與靈感上,進行極其複雜又精密的計算與設想。所以,她的思域、靈感上的運用,或許還無法與已突破的凌嬰或本質上有所差異的阿流處於同一層次,卻可算得上現存已知的驕子當中,屬於最高級別的存在了。
然而,與阿流相比,確實不在同一個層次。最讓人屈悶的是,阿流只是初期費了比較大的心力去想像,進行期間卻似毫不費力……
更可怕的是,透過阿流的靈感所發動的Phantom,竟然可以把承受的十九個人的思域,無視距離,全都相連一起,接受同一樣的幻象,造同一樣的夢!
如果,數量擴展億倍,那就是Phantom的終極發動了!
阿流以純粹的歌聲,引導他以靈感包裹及滲透,本身由雨歌所發動的Phantom,變成了一個能夠讓人沉浸其中的幻象網絡。雨歌雖然大致上想到當中的原理,離不開情感的投注,然而她自問絕對辦不到。
「其實我是利用了《生命之華》的思路而已。」阿流抓了抓頭,不好意思的說:「靈感的盡頭,本來就是相連的呢。」
「你又沒有Mirror,如何保護、維持靈感?把不同人的思域連結起來,那甚至超脫了時空呢!」天野才不信,阿流就那麼簡單的,就做到了雨歌跟她聯手多年也沒有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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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川日誌》32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LJUKQDX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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