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你要不要看看你的人？」唐雨歌對章文自以為始作俑者的歉意，顯然不當一回事。
「已經不是了。」章文苦笑起來，然後，卻似鬆了口氣。
就在這一刻，唐雨歌知道，章文成為了真真正正的孩子們。無論是作為魔音樂團的鐵粉，抑或成為她們的同伴，這總算達成了登上這航班以後，其中一個理想的結果。縱然，在現時有點糟的情況下，章文從章家的人變成孩子們一份子，似乎實在微不足道……
「他們當中，沒有像你的？」
「他們追求的，沒有像我的。」章文似是而非的簡單回應，資訊量卻不少。
首先，章文沒有太多的自滿與驕傲，認為其他「英員」不及自己。同時，他似乎也很清楚，在這一次的任務上，他不過一個橡皮圖章，以領袖的身分充當犧牲品。然後，是章文的著眼點，根本不在人的能力與條件上。在他眼中，擁有些甚麼，似乎無法用以評價一個人，尤其「英員」。他在意的，是想達成的目標。
「章家看來比我們所知道的更複雜？」唐雨歌不禁感慨。
「只是更懂人性而已。幼年的艱苦，讓章家的孩子在長大後，比誰都更執著於自己所追求的。到了這個時期，所有限制都再也沒有真正的作用，只會養出一群陽奉陰違的白眼狼，像我！」章文呵呵一笑，對此他從不否認，反正被章家視為白眼狼，其實可能算是一種褒揚！「於是，代替了各式各樣的限制，可能是世上最為體貼的心理咨詢與夢想實現計劃，成為了對『英員』的新式束縛。我們被委任的幾乎所有任務，都是為我們量身打造的，讓我們每完成一件任務，就能更接近一些我們所追求的。而且，當中沒有謊言。哪怕是『世界首富』，又或是『真摰的感情』，他們都能讓『英員』明確的感受到，自己是真的愈來愈接近想要達到的目標。」
「他們不用在當中撒謊，整件事本來就已經是個謊言。」唐雨歌失笑，旋即又在笑容上增添了一些苦澀，說：「在某個層面上，其實我們都一樣。」
「妳們最大的分別是，讓人直接面對最真實的自己，提供的是最真實的選擇。沒有承諾，卻更值得信任。至少，對我來說，現在就是這樣。」章文聳聳肩，沒所謂的說：「追求本來就沒有止境，尤其所追求的竟然垂手可得。當然，家裡提供的，也不能算是支持，而是交易。與家裡進行交易的每一個『英員』，也會獲得一些基本的『饋贈』。」
「我們處理過那些『饋贈』。」唐雨歌點點頭。
「應該沒有成功過吧？因為家裡的大人們，都沒有妥善的解除方法。若要完全拔除，似乎得連腦袋也破壞掉。」章文代替了唐雨歌，沒有褪下的笑容，卻爬滿了苦澀。
看得出，這其實也是他最大的顧忌……
所謂「饋贈」，其實是早於每個章家的孩子誕生時，就已經開始接種的一種特殊抗體，可以抵抗這個世界上已知道，幾乎全部的致命病毒！若以醫學上的角度來看，這確實是一種最為珍貴的饋贈！
然而，章文知道得比一般的「英員」或章家的人都要多得多。在他還是每天接受著毫無人性可言的特訓，呼天不廳、求死不能的幼年時期，他便已經以學習而來，卻讓他給舉一反三不斷超越的刺探藝術，探聽到最真實的情況。在四分一世紀之前，章家為了研發這種真的被命名為「饋贈」的特殊抗體，在不同的地方，引發過不同程度，卻同樣包含了多種病毒混合變異所產生的驚世疫情……
也是那個時候，章文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八歲時在偶然情況下深深愛上的魔音樂團，被稱為魔音歌姬的初代女主唱沈音澄，早在她出生之前已經存在。對章文來說，這非但不是一件難以接受與理解的事情，反而更是一個讓他的眼界彷彿開闊了無數倍的契機。所以，他對此份外難忘。4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R8kXiPrM
4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p2llAMmP
未完待續
【MVAD小說宇宙】4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8vSnaFTn
關連作品4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ajTkgirG
《都市碎片》4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Mw3R3vK8
《1314》《戀魂不散》4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b9pr6FNb
《咫尺之間尋覓你》
